第十九章(1/2)

【陈川】

【睁开，看着我】

陈川迷雾中央，四周是令人心悸的黑暗。他脑袋昏的发涨，脚底像生一样地粘在原地。

【看着我】

面前看不起面容的男人说，空灵的声音直击脑髓。

陈川忍着眩往前望去，虽然目皆是雾，但陈川清楚的知，这人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脸。

更荒诞的是，对方说他就是自己。

【很好，我会让你想起来】

【不要反抗】

没有来由的，陈川心突然涌起了一阵极大的恐慌。

想起什么？不，我不要想起来！我不是你！

他的视线逐渐混沌，脑海里突然闯来几个零碎的画面，却令他瞳孔缩，心的反抗与抵一瞬间到达了。

不！

仿佛生了的脚突然能动了，他冲向男人，却穿过了一层雾。雾柔和地托住他踉跄的形，却不容和缓地侵他的脑海。他挥臂想要挣脱雾的束缚，却只是徒劳。

男人站在原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青年着无用的挣扎。慢慢的，对方直的背脊一弯曲佝偻，膝盖一弯曲地，他双手捂脸，维持着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想起来了。想起了如何被领养回陈家，为了被留拼命讨好陈卿月，后来陈卿月死了，他成了陈家人。他闯祸惹事，只要是坏事，一定跟他沾边。再然后，他被赶陈家，被混混包围起来的时候，他自杀了。

没有人来救他。

他的一生像个笑话。

死亡的窒息充斥着他，黑暗粘稠，孤寂又绝望。他不上气，涩的嗓发“嗬嗬”的声音。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一秒他就要窒息而亡。

男人察觉到不对劲，蹲扯开青年死死在脸上的手，直直撞了一双不断泪的。

青年的被泪冲刷的清亮，可他的神是混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不住落，可他却不受阻挠，就用着那双空的、不断泪的睛看着他:

“为什么不放过我？”

包围着他的雾一滞。良久，男人站起，居临的看着跪倒的青年，说给对方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因为我就是你，凭什么我承受了，你却可以逃避，可以忘记】

可青年像是没有听见，他就用那双不断泪的直直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放过我？”

陈川重复着这句话，不躲不闪地看着和自己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同时周围的世界在摇晃，隐隐有分崩离析之势。

“陈川”觉到脚不稳，心一惊。他能觉到对方的神世界在崩溃。青年排斥着原来的记忆，连带着排斥着他，这样去他们会一起消散。

他封锁了对方一分记忆，意识世界逐渐稳定，可他却因耗损太大而和这段记忆一起陷沉睡。

【等你慢慢想起全记忆的时候，是去是留，由你选择】

陈川失去意识之前，有人这么告诉他。

＊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薛问旁。只不过已经不再是那间布满镜的暗室，是一个净明亮的房间。和煦的光透过玻璃窗洒房，使他心安定，稍稍从记忆冲击中缓了过来。

他和梦里的男人的确是一个人。他死后魂魄不全，残魂逃到了异世。成人后，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想起了前世的一分。由于他潜意识里一直抗拒接受记忆，于是他给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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