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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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视角受限,再没看见旁人影,只有江倚舟又哭又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神神叨叨地令人看了发寒。

他时疯时醒,清醒的时候倒还好,只是一个劲的吃调理药,对自己的重视到极端的程度,族亲都以为他命不久矣,纷纷大喜过望,只是一年又一年过去,江倚舟什么事都没有,失望的同时也只能悻悻地嘲笑他贪生怕死。

“小,你看,我已经好了,是不是可以一起了?”

“你跑哪儿去了?”

“是不是想反悔?你完了,今天没你的馍馍吃!”

…………

…………

“……我开玩笑的,不一起就不一起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

…………

“小,别躲了好不好?”

“算我求你。”

他很清醒,甚至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都没有变过,只是漠然地掉泪。说是清醒,倒不如说是疯狂披上了伪装的,支撑着他这副腐朽的骨架。

真正疯起来什么样,没有人知——梦境就在此戛然而止。

前的景象逐渐昏暗化作灰黑,恍若烧焦的纸碎湮失在空气里。

看不见的力量侵了他的大脑,视野陷一片黑暗。过了不知多久,骤然明亮的视线伴随着脑隐隐的刺痛,令他顿时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不,算不上陌生。甚至与之前经历的另一个骤然消失的梦境重合,他在暗不见天日的地室房间里,将刀尖狠狠地送了自己的心窝,彻底绝了生的念

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的他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只能看着与他面容一致的人与其他熟悉的人发生的,而现在他直接以第一视角临此地,很难不让人多想。

特别是此时他双手被绑在后的座椅上,左手却清晰地摸到了背后被隐藏着的,被衣料勾勒一个短柄形状的

寒气顺着手指传到了心底,这一刻,陈川突然知到了重的绪,不光是,所思所想都在陈川面前呈现。

他看见脑海里划过江倚舟冷淡而鄙夷的神,又想起幼时对方毫不掩饰的亲近与喜。他听见江倚舟为了人怒斥他贱,让人看不起,让人失望,耳边回响的却又是对方年少而稚的声音,他说,等他病好了,就一起过。

“……真是的,到这时候了还在嫉妒。”

川被激烈的绪冲的有些心神不稳,蓦地被从自己中吐的话吓了一。他的心越来越沉,却没有办法,只能放任着自己不受控制地短柄,用锋利的刀刃磨着绳结。许是没过这事,动作生涩而凝滞,一不小心还把手割破了好几个,血从里钻来,一阵阵刺痛,他歪歪斜斜地举起刀柄,刀尖向,血顺着短柄了刀,再从刀尖一滴一滴地向落着血珠,沾了面前的衣襟。

真奇怪,刚刚还那么汹涌的绪就这么消失了,像被人叫停般戛然而止。在这诡异的平静里,被血泽而不再雪亮的刀尖没膛。

好痛……!!

川想叫,可只能发“嗬嗬”的声音,血沫涌上了肺腔,心的剧痛和窒息令他痛苦到了极致。

上辈短短二十年,无父无母,拉扯幼弟大,说苦也苦,可熬过来了倒也还好。更别说后来大学毕业,自己尝试创业成功后,他连力活都很少自己。即使上学期间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没想过自绝。可即使是不由自主,他却这样以这样的方式稽的死去了。

他贪婪的呼,他不甘地挣扎,却被间涌上来的血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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