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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岁岁年年，我会永远在你边。”

（四）

天气渐，转到了夏日，赶在歇夏之前，鼎香楼里安排了十几戏，今日正唱到牡丹亭，叶乔染拉着林秀卿去听戏。

“则为你如眷，似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是那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好相逢无一言？”

一曲唱罢，掌声如雷。

明媚的光透过窗棂的隙漏，在脚投一方斑驳光影，一片赏钱叫好的喧哗声中，叶乔染朝着林秀卿挑眉：“怎样？”

林秀卿抿一笑：“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尾音拖了片刻才：“比起这一折，我更喜昨儿那《倩女离魂》。”

“《倩女离魂》”叶乔染疑惑，“我怎的未听有何稀奇？”

林秀卿嗔怪地斜睨她一：“昨日只是其中一折罢了，这戏呀，讲的是一对男女原本两相悦却被拆散，女相思成疾，魂魄竟离了躯与男成亲，后复又起死回生，成就一桩谈。”

叶乔染好笑：“绣文章满肺腑，都是些不着边的故事，以讹传讹，哄骗世人罢了。”

林秀卿不兴的推了她一把，一本正经地念：“不知所起，一往而，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之至也。”

她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彩，看得叶乔染一怔，忍不住低低重复：“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尾音拖了片刻才顿住，叶乔染看向她，忽然有在梦中的恍惚，应该说遇见林秀卿的每一日，都有在梦中的恍惚。

一条昏黄小路，一个窈窕影，一场无声落雪。

因着一个梦，萍相逢，彼此的命格错。

前世今生，故人夜夜梦。

她不知晓林秀卿的来历，也不想去问，只一面，便是刻骨铭心。

原来这便是命中注定，一生两世缘，注定她与她纠缠不清。

只是之所至，真的可以起死回生么？

（五）

即便是夏日，夜后天气也有些凉。

叶乔染的外正披在林秀卿上，她自己仅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细碎短发随着走路的动作轻晃，透着一说不的风倜傥。

林秀卿挽住叶乔染的手臂，这样走着，仿佛能清晰受到只隔着薄衬衫在他的肤上留的灼人温度，她偷偷去看林秀卿的侧脸在影中划的优弧线。

“贼似得，难非得这般偷偷摸摸地瞧才好看么？”

被林秀卿看破，叶乔染却不心虚，厚着脸笑：“非也，怎样都是极好看的，只是此刻良辰好时前月，更是赏心悦目。”

林秀卿停住脚步，转来与她对视，忽地笑开了，平日里里的清冷尽数褪去，仿佛一面湖破了冰，更有些开的意味。

她用手指隔空了，红轻启：“言巧语。”

叶乔染反手握住，微微倾，凑在她耳边低声调笑：“言巧语又如何，我也只对你一人说。”

林秀卿微笑，脸颊染了红：“好。”

叶乔染盯住她波光晃的眸，有某难以言喻的绪如藤蔓般缠绕着她，越来越，越来越。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用理智去剖析之时，便已经俯去，就着夜风来的清冷月光，在前这人上印温柔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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