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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知自己没有立场去问。

他输了，早在相遇的第一日便彻彻底底地输了。

可叶乔染曾经说过，之事无关输赢，只是两相悦，投意合罢了。

他忍不住苦笑：“阿染说，只不过两相悦，投意合罢了。”

“林秀卿，林素云，原本就是一个人罢了，可是……”他呼了一气，颤着声音，“纵然有两份，她的心却只给了叶乔染一个人。”

“若有一，因为世俗人所诟病而放弃，那它到底是落了俗。”林秀卿里带了悲悯，轻轻一叹：“可这世上，没有哪一不是世俗的。”

叶展元张了张嘴，无话反驳。

林秀卿看着远默不作声，只有如泣的乐音从戏台上飘来，如同鬼魅，藤蔓般纠缠在心里。

“恰才天明月朗，一霎时雾暗云迷，山路崎岖，教我怎生行蓦”

“遥瞻残月，暗度重关，奔走荒郊。俺的轻不惮路迢迢”

“想亲闱梦杳，顾不得风雨打度良宵，一宵儿奔走荒郊，残命挣一条，”

……

直至一折戏唱罢，林秀卿才缓缓开：“阿展，纠缠了这么久。”

她把目光落在叶展元上：“如今，是离开的时候了，我也该向你说一句……对不起。”

“不必抱歉。”叶展元一气，勉笑容：“你多保重。”

“嗯。”林秀卿，一个笑容：“你走罢，往后相见，我们便只是陌路人。”

“好。”叶展元转过，一步一步走远，直的脊背在此刻竟隐约有些萧索。

林秀卿挑着眉，摸别在腰间的□□，漆黑的枪在月里泛着乌黑锃亮的光泽。

许久。

“砰”的一声枪响，惊起藏匿在林间的飞鸟。

叶展元捂住，僵的转过，看向林秀卿的目光里带着难以置信和不甘。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只有鲜血迅速涌来，染透一袭素净衫。

他就这样死死瞪着林秀卿，和她手里那把枪，然后缓缓倒去，再没起。

（十四）

秋日里的天总是比平常，穿透稀薄的云彩，透过镂空雕的窗，在地上间隔斑驳的光影。

天空蔚蓝如洗，叶乔染这样望着，莫名想叹一气。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为霜。”

不知怎的，她竟在如此大好的天气里想起这样萧索的一句诗。

一路心事重重地来到了鼎香楼，正要走去，却迎面被人拦了来。

“姑娘，我瞧你命里有劫数，不如让贫帮你化解。”

叶乔染抬眸，竟是个算命先生，穿着破破烂烂的袍，手里的幡几乎竖在她前她打量一番，淡淡：“不劳先生费心了，不过我素来不信鬼神。”

“哎。”那人急忙伸手拦住，笑：“姑娘此言差矣，贫向来只看有缘人，姑娘若是不信，让贫卜一卦，准是不准，一试便知。”

叶乔染来了兴致，问：“你会测什么？”

“天回，众生命数，前后百年，贫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叶乔染哂笑一声：“如此神通，莫非是天上的神仙。”

他看叶乔染里的不屑，却也不恼，只是大笑几声，捻着几胡须，忽然就压低了声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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