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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是死后的事了。既与我有关，却也与我无涉。

必死之心啊，她默默的叹气，仿佛人生的最后一气；现在果然要死了。

军医其实把全军最好的金创药其实都留着，就是生怕段镝之有个三两短。结果将们把段镝之抬到王龙床上的时候，军医飞也似的过来把所有的药都用上了，血还是止不住。军医得皇帝的再三嘱咐，知若是不能保段镝之的命自己的命也就玩完了，忙得满大汗，双手颤抖；众将围着段镝之，一时间成一团。

可惜没有时间了。

等到将领们匆匆回来，天黑，只见远征军的二把手李嗣邺跪在段镝之床前。军医束手无策，段镝之的血是止住了，可是她虚弱，劳累多病，她自己和军医都心知肚明：大概是撑不过今晚了。她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在这场战争里，所以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她地望了那城楼一。

她仰面躺在床上，面将领跪着，隐隐有哭泣声。闭上想起在京城养病的那些日。其实曾静昭派校事们来保护她，校事们向皇帝报告她的动静，她也在问校事们，皇帝最近怎么样？校事们说皇帝如何如何忙碌，听到大人的消息如何如何在意；校事们总是问她，大人有话带给陛吗？她说没有。

躺在病床上的段镝之觉自己越来越不能呼。着气待后事，除了照计划接收焉耆城之外，还要城多少里在附近山谷清剿可能残留的叛军；关于她自己，她嘱咐李嗣邺立刻将自己火化，装在土陶罐里，随自己阵亡的战报一同送回。李嗣邺猛。二人知，若照段镝之上背的罪名和当年的圣旨，她就是烧成灰也不可能归葬关。唯有这个办法，她可以把自己送回去，送回曾静昭边。

“都…什么呢？！”她奋力喊了一声，让众将依计划去安排占领事宜。这一喊不要，腹伤又是血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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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镝之闭上了，一直握着自己的佩刀的右手也松开了。她死前或许回忆起最初小时候见曾静昭的场面，或许回忆起为曾静昭打败过的敌人，或许回忆起某天清晨醒来曾静昭的笑颜；或许也会回

我没有话对你说。我不能。若说她对曾静昭一恨意都没有，那她自己都不信。可她真的能去恨曾静昭吗？她不到。因为我着你所以我连恨你都不到，而接近你我又到痛苦。假如时日久，也许我们有机会弥合这伤。

看那沧桑变幻间大概不二百年就会坍圮的城楼，看那来生来世大概还会清晰记得的心的人的脸。

十九

战争过程中，段镝之还曾想象着，假如能够活着回去，未来大概会是怎么样。然而随着每况愈，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大概回不去了。有时不免自嘲的想，杀人无数，活该如此。于是攻城时她是抱着必死之心向前杀去。

她扭过，看着东方。里的血所剩无几，回天乏术，不过等待死神来接她而已。东方的天空此刻应该有星星吧？我以前住在小屋当牧羊人的时候经常看，看着那颗星星，我就会想到你。我很想你。

假如我此去再也回不来，你会为我哭泣吗？

即便死后这个世界已经与我无关。我还是想回到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