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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枪吧。”宋暮雪说。

郑风林额上冷汗来了，说：“他们不相信发自心的自制，所以他想要的，就是我开枪？”

“还有我滥用权力。”宋暮雪静静地说。

这话说完之后，两个人之间都沉默来。

顾娟和朱炜都已经死了，三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是否存在分歧，这些他们都不得而知。

莫非宋秉海真的视生命如无？能够利用别人的生命来验证自己的理论；也能狠心剥夺自己亲生女儿的继承权；明知自己会被判刑也要站来……

在这个前提之，宋秉海真的不怕死，他只是想看到每个人都错事。

“可……这也是你猜测的……他能预料到这么多吗？”

郑风林说话的时候，自己也不是很有信心。他突然想起宋秉海先前的语言暗示……

几乎挂在明面上的挑衅、还有那句“开枪”……

莫非，宋秉海真的只是想自己动手？！

郑风林觉得全有些发，像是无法思考似的。

宋暮雪却依然摇了摇，说：“是，一切都只是猜测。”

“如果我猜测的是正确的，那么他不应该设置所谓的‘保险栓’。他想看到信仰的跌落，就不会人为设置这些阻碍。我更倾向于认为，他自己也不确定。”

“不确定哪一方才是较好的。这达二十多年的计划，是他对自我心的鞭笞和反省。”

“你开枪是中计，但不开枪同样也是他期望的东西。说到底，这是无限后退的逻辑，是无法被理清楚的。要想让宋秉海的诡计完全失效，需要刨除他对我们的影响。”

“刨除他施加在我们上的信念，刨除他‘希望我们成为的样’，甚至放弃去思考‘他的目的’。哪怕去思考他的存在本，都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宋暮雪盯着郑风林的睛，轻轻地说：“香香你自己想成为的样。”

宋秉海太可恶了，可恶在施加于两个人上的并不是纯粹的恶。若是为了逃脱掌控而选择完全相反的路，那样只会跟自己的价值观完全背离，同时落更广泛的“被掌控”之中。

既然这影响是无法剥离的，那么忽略这影响，是不是也算是另一意义上的剥离呢？

郑风林却握了手上的枪托，抿嘴：“不行，我还是不这气！”

宋暮雪猛地抬，淡淡地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在这况，郑风林也还是义愤填膺。

有什么好义愤填膺的呢？哪怕开枪杀了宋秉海，难你还能开枪杀了原作者不成？

这个念涌来的一瞬间，宋暮雪顿时惊得满背冷汗。

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设定么？！并且无意识之中，已经没有将郑风林当一个完整的人来看待了……

寇霜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么？

“砰”

郑风林将枪放在了桌上，发了剧烈的撞击声。

“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他，我要辞职。我要去寻找我的。”郑风林看着宋暮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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