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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叶神越来越柔，在泪即将掉来的一瞬间，宋暮雪却转：“要哭去外面哭，不要用我的衣服泪。”

“她一直以为的‘父皇’其实早就已经死了，而亲生父亲甚至从未以真正的份同她相见过。跨这个社会之后，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或者商量——两个社会唯一的连接武虹烨，也选择了亲生父亲而不是她。她是一叶扁舟，是一只浮游，选择沉浸在自己还是朱丽叶公主的幻觉中，也是能够理解的。”寇霜轻轻地说。

宋暮雪愣了一会儿，无奈地笑了笑，说：“哪怕到了这时候，你还是被郎安纵着。你没有发现么？郎安懂你，但他不懂我。他教你来这里，也许是认为我能给你你想要的，说不定也许只是想让你被侮辱而已。事事跟着郎安的指示走，你还是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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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雪飞快地抹了一脸，说：“我知。”

朱丽叶能够接的人……除了已经被抓去的宋秉海，还有谁？

最开始，朱丽叶的神洋溢着恨意与不解，但在这一番话之后，朱丽叶的眶里竟然涌了泪。

寇霜看着朱丽叶离开的背影，对宋暮雪：“她真的哭了。”

“郎安？”寇霜错愕地睁着睛，问。

宋暮雪……哭了？寇霜向前走了几步，抱住了宋暮雪，轻声：“怎么了？”

“有时候我觉得，我跟朱丽叶其实很像。你觉得呢？”

宋暮雪看了寇霜一，寇霜解释：“上次去城堡的时候，朱丽叶跟我说的。郎安也在城堡里。”

朱丽叶愣了一，立站起来，飞快说了一句“抱歉”，随后离开了屋。

宋暮雪站了起来，拍了拍朱丽叶的脑袋，说：“不要被这些人给束缚了，你想要什么就去追寻。找男朋友也好，看电影也好，旅游也很好。世界太大，不到你扛。”

朱丽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应付朱丽叶，听到这里反而来了兴趣，眯着睛饶有兴味地问：“‘他们’？谁？”

“一无所有？”

从这些事儿发生之后，没人问过她“你想要什么”，只有人告诉她“你该去什么”。她找不着自我，迷茫之，发现顺着指示反而是最简单的事了。

而现在，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摸着她的说“想要什么就去追寻”，对方甚至还来了好几个听上去不错的选项。

“也许是因为，她其实一无所有吧。”寇霜说。

“朱丽叶从小困在城堡里，无论什么都是有人设计好的。有朝一日被人打开了结界，但她的心还是囿于原地，画地为牢。你说，习惯真的有这么大吗？为什么朱丽叶不敢改变呢？”

“你可怜她么？”

宋暮雪说：“她该有自己的人生，她已经被设计得够惨了。”

“……有一。有人等着她迷途知返，只要她愿意抛弃那些过于自我中心的念，很多人愿意带着她这个社会吧。比如武虹烨？或者郑风林？更甚至……我们？你刚刚那样对她说话，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吧。”寇霜说着，注意到宋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