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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雪莲姑娘时脸上的痴迷。

那琴声幽然如泉，像是少女在诉说心事，婉转间让人沉迷，不一会，琴声渐渐快了起来，如般漫开，人的心弦不自禁地跟着琴声揪起来。视线里是应姝翻飞灵动的手指，轻捻慢拢，低抚琴的模样让人心颤。

此时的姝儿，早已不是柳府的丫鬟，而是成为了另一个人。

柳盈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指尖淌动人乐章的应姝，眶渐渐红了。她仿佛能看到醉香珑里，众人醉心于这妙曼琴声之，为这奏琴的貌女痴狂。

不知何时，琴声已经停了，柳盈久久才回过神来。她望向应姝，发现对方正端坐在位置上静静凝视自己。

脸上是意，柳盈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竟在这琴声里无端落了泪。她的动了动，想要开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言语赞都是苍白。

柳盈突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自己为大家小，自幼便通琴棋书画，心底自认才华不逊于男。然而此刻听得这琴声，方觉自之渺小。有些于其他人而言，宛如山天堑一般不可跨越。应姝就是这样天赋过人的存在。

“小。”耳边传来应姝的轻唤，眉目之间已经恢复了往日柔，朝她轻轻招了招手。

柳盈上前，应姝拉过她垂着的手，轻声：“小可喜姝儿为你弹奏的曲？”

柳盈，目不转睛地望着应姝。

“怎么了？小有话直说无妨。”应姝看了柳盈的言又止。

“我只是觉得，让你在柳府当丫鬟，实在是委屈你了。”柳盈话语有些滞涩，伸手轻轻抚过应姝修的手指，疼惜，“你这双手，怎么可以用来端茶倒……”

闻言，应姝只是无谓地笑了笑：“不过是以前为了取悦客人的雕虫小技罢了。”顿了顿，又故意调侃，“何况为小端茶倒，姝儿开心还来不及。”

柳盈将那双手缓缓握，心久久不能平复。

“小可还想听？”

柳盈。

应姝莞尔，拉着柳盈坐来。见对方依旧眉皱，忽：“小，你知吗？其实我以前并不喜弹琴。”

柳盈面惊讶。

应姝低着，注视着手的古琴，缓缓：“为了生存，我五岁就开始练琴，每日几乎要上七个时辰，磨得十指鲜血淋漓也不能停。那段时间对我而言，如同噩梦一般。”

闻言，柳盈微微一震。

“我娘自己最擅抚琴，这些都是她亲自教导。以前不懂事只觉得恨，后来反而很谢她。如果没有这门手艺，我早就被丢弃了，不会成为名震醉香珑的雪莲姑娘。”应姝转过望向柳盈，目光幽，“她知自己不可能护我一世，只能心教我琴技，让我能靠自己在这尘世自保。”

柳盈心中动不已，隐约猜到了什么：“你娘她……”

“我娘也是醉香珑的人。”应姝垂去，“不过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死了。青楼的姑娘自古短命，何况还是早就风光不再的她。”

柳盈没想到应姝的世这般，一时有些讷言。她不敢想象生在青楼是什么样的遭遇，想必早早就被迫见惯了人冷。

应姝没有再多说什么，手指动，琴声便从指尖徐徐淌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话，再听这琴音，好像多了一分淡淡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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