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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隐隐有些威压：“之前不曾究，如今柳某听到些风声，有些困惑，敢问姑娘到底什么来？”

应姝微微皱起眉，望了一旁边的吴易，心底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略一沉，行了礼应：“婢应姝，是小的丫鬟。”

“柳府之前呢？”

“爹，你这是什么？”柳盈心急如焚，意识想要开帮忙说话，却很快被柳老爷喝止了：“你住！连这事都瞒着我，若是让别人知了，将我柳家脸面置于何地？”

柳盈还想说什么，被应姝扯了住，随即望向柳老爷，不卑不亢：“回老爷的话，应姝以前是醉香珑的姑娘，在逃命途中有幸得小相助脱离苦海，发誓也要报答小。”

虽然早已听吴易说了，但听到这话柳老爷脸上还是现了怒，旁边柳夫人的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盈儿，你怎么那么傻呢？我柳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你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放个风尘女在旁，这……这太荒唐了！”

柳老爷沉声：“雪莲姑娘，我这小小柳府实在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还望另谋他路。”

“爹！娘！”柳盈大急。

“老爷，夫人，”应姝垂眸去，缓缓开了，“并非我选择当个青楼女，而是我被命运选择，我知这份低贱，就算我拼尽全力去挣脱枷锁，也将一辈被打上风尘女的烙印。纵使我这不再清白，我这心，却并不比在场的人脏上一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应姝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冰寒之天里回开来。

闻言，柳盈终于忍不住落泪来，一弯跪倒在雪地里：“求求爹娘不要赶走姝儿，她无依无靠，与我同妹，你们将她赶柳家，便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啊……”

应姝没想到柳盈会突然跪，见状连忙伸手去拉：“小，快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吴易突然开了：“盈儿，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你素来被伯父伯母保护的很好，不知外人心险恶。这短短两月时日，怎么就和雪莲姑娘妹了？依我看，指不定被了什么迷魂汤，风尘女可是最擅这些的。”

应姝猛地抬望向吴易：“吴公不必朝我泼脏，那时第一次在柳府见到我，不就是想让我同小一同嫁到吴家吗？如今婚事取消便恼羞成怒了？若是柳老爷和柳夫人想让我离开，我自不会腆着脸待在柳府。”

柳老爷沉默片刻，随即开了：“雪莲姑娘既然有如此节气，那我便不再多言了。我会让账房拿半年的工钱给你，望在外自己珍重。”

柳盈只觉得像是有一雷“轰”地劈在，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难以接受，泪不停顺着脸颊往淌落，滴在地上，很快悄无声息了雪中。

“昕姨，扶小回房休息。”柳夫人叹了一气，转吩咐自己的贴丫鬟。

“是，夫人。”昕姨应，走台阶从应姝手里扶过小，柔声，“小，注意。”

“不行！谁都不能赶姝儿走！”柳盈一把甩开昕姨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柳老爷和柳夫人面前，哭，“爹，娘，你们忘了以前是怎么教导我的吗？你们同我说，要与人为善，可你们如今的又是什么？这冰天雪地，你们将人赶去，让她如何生存？死在外面吗？还是重新将她推回那个好不容易挣脱来的火坑？”

柳夫人脸上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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