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衅，然后被烧得连渣也不剩。

艾丽斯望着那团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燃起的炽火光，那是完全不同于圣火的存在，烈又疯狂，涌动着来自于时光最的毁灭力量，好像随时会燎原而起将世界焚成灰烬。

她再次到了恐惧和兴奋。

安娅这家伙事颇有几分人再犯我斩草除的风格，她和霍兰迪两个人几次推波助澜将帝都搅得天翻地覆，从这个角度讲这俩狼狈为的确实也有像那么回事。

艾丽斯想起莉迪亚被烧死的妻和儿，以及她自己年幼时就死去的未婚妻以及要诱杀她的半血族，她对于的幻想早就枯萎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安娅居然把自己折腾死了。

这家伙用一篇改编了莉迪亚遭遇的小说就把教廷的名声毁了大半，两句话就让诺恩的皇权旁落，听说妮莉亚将皇位让给霍兰迪的时候，艾丽斯相当怀疑这一切都是安娅设计好的路。

确实有细思极恐。

“所以……到底为什么是我呢？”

“赛琳选择了你。”

艾丽斯坐在永远沉浸于盛夏的园里，泉池上蜿蜒着青绿的藤萝枝条，在她叹息的时候，粉的朵们纷纷调转了盛开的方向，仿佛像是一群需要悲伤故事来娱乐自己的可恶听众，小公主故作凶狠地瞪了它们一，不过大家依然无动于衷。

“我曾以为……我被你祝福是因为我父亲是你的追随者，我被赛琳选择是因为你祝福了我，我本没理认为自己的是特殊的。”

“为什么你想证明你是呢？”

“因为，”艾丽斯言又止地看着她，忽然咽了那些到了嘴边的解释和答案，“我不太确定我说了你就能理解。”

……反正你本不用去多此一举。

克莱斯塔琳拎着剪站在金辉四的光芒圣树，迷雾般的金柔光像是九月末的黄昏，有一瞬间又变得稠凝滞，仿佛化的黄金般炙而沉重，她清朗如初碎雪的声音又如此飘渺和虚幻，“我和他们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他们有生育者，祖先可以追溯到创世的造。”

艾丽斯不太自然地躲过了她的注视，“你不能作弊。”

“是吗，我不知这世上还有我不能的事。”

小公主气急，“好吧，毕竟您的无所不知只是来源于对他人**的毫无尊重，而非是您懂得如何去思考，人们称你为‘不朽者’的时候知你的脑已经因为常年不运转而腐朽了吗？”

克莱斯塔琳完全不为所动，少女模样的神祇走了氤氲着雾气的树林，在她有些张的注视将手伸了池，颤抖的涟漪圈圈扩散开，满池的鲜投影却依然清晰如旧，一秒，洁白的雪兰影骤然化作振翅的白鸽跃了泉，赤红蓝紫的六角倒影纷纷化作蝴蝶飞离了池。

艾丽斯看着依旧盛开的朵以及空无倒影的泉，展翅的白鸽和大群的蝴蝶在她横飞而过，“……你觉得把倒影变成了鸟或者虫可以推翻我说的话吗？”

“你的担心或许有理，”克莱斯塔琳似笑非笑地摇了摇，“我也想过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那位渊之王陛，会有什么不同。”

艾丽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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