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的声音在后响起,跟着就见他闲闲地走来,虽然因为护送沐乘风奔波了一夜都没有睡,但他看起来神很好,笑得十分轻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可以等你。”
沐桑桑意识地退后一步,问:“我三哥找到大军了吗?”
“我送他到了离白云川最近的关卡,给了他军中往来的腰牌,还借给他五百名士兵。”傅澄咧嘴一笑,白亮的牙齿映着日,让沐桑桑想起了饿狼的獠牙,“至于能不能找到沐伯父,还得看他的造化。如今整个白云川全是战场,家父和乌剌人已经开战,但愿他运气好吧。”
沐桑桑突然很后悔让三哥独自去了,她该跟上的,就算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不,不能死!脑海中一个声音无声地呐喊着,一个都不能死,你应该立刻回去稳住皇帝,一个都不能死!
沐桑桑定定神,向傅澄说:“请问府中有没有空闲的车可以借我用用?我这辆车有些不太好用。”
“小事一桩。”傅澄又笑了,吩咐车房仆役,“把府里最好的车赶过来。”
不多会儿,仆役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跪在地上请罪,都护府衙所有的车都坏了,不是掉了就是断了驾辕,没有一辆能用。
沐桑桑的心突然狂起来,是赵恒,肯定是赵恒!
傅澄中闪过一丝戾气,淡淡:“办事不力,去领二十个板。”
仆役很快被拖去挨打,沐桑桑咬,心慌意。赵恒竟然得她不得不坐那辆车,为什么?
“让妹妹见笑了。”傅澄观察着她变幻不定的脸,慢慢走去好那辆青的车,一矮坐了上去。
三匹驾车,一眨便冲了院门。
不多会儿,傅澄赶着车门,一跃而:“这车很好,妹妹继续用吧。”
一个时辰后,沐桑桑坐在车中了都护府的城门。傅澄说的不错,这辆车很好,坐在里面非但觉不到颠簸,而且速度极快,傅澄一路快跑,车依旧能跟上,从来不曾掉队。
沐桑桑心中思绪万千,赵恒他,是敌是友?
城外密林中,赵恒目送着离去的队伍,沉默不语。
云昭远轻声:“主上,蒲安车全天只有一辆,沐桑桑坐车回去若是被皇帝发现了……”
“我自有安排。”赵恒淡淡说。
他已经安排夜卫暗中护送她回京,快到京城时夜卫会将蒲安车换成她的青帷车,除了她谁也不会发现。
“主上。”云昭远忍不住劝,“沐桑桑是皇帝的人,沐家又是皇帝的心腹,如今西疆大败,朝局定有变动,主上应当早打算,万万不能因为一个女在此连……”
“我与她,不会再见。”赵恒转走向密林,目光沉郁。
她回京去寻皇帝,他则要返回并州应对朝局动,这一生他们不会再有集,假如有,也是兵戎相见的那天。
匹项的銮铃叮叮咚咚响着,沐桑桑闭着睛靠在垫上,细细整理这些天的况。
那人真是安王赵恒吗?他们只是凭着一句主上推测了他的份,他没有否认,但也并未承认。假如真是赵恒,他为什么会现在西疆,为什么给她报信,又为什么一定要她坐他的车?他说有人算计她,是谁?
她早就给阿爹送了信,前几天三哥又送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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