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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望着她走来的影，怔怔神，沉默很久。

冯素贞轻她的脸颊，“你看，都冻的苍白了。”

“呢？”

“对不起，我没有找到。”

天香摇，贴上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没关系，你去得太久，我渴极了，吃了一些雪，冰冰凉，很解渴。”

“嗯。”

雪地中，二人拥着彼此，柔温的躯驱走了冬日的肃杀和严寒。

一记多年。

不再有人追踪，但又须得小心，故而二人寻了个简陋的岩石隙一面躲避追杀，一面躲避风雪，商量夜再摸黑到就近的镇像事先说好的那样与东方景一剑飘红一行人汇合。

“会是什么人要追杀我们？”

冯素贞为她将披风系好，拂去她肩的落雪，才摇摇，“看那些人手，应当是训练有素的卫兵，撤退也是井然有序。”

“卫兵……能摆这样大的架势，又在大齐境杀人……”

“聪明。”

“这么说真是东璃的人？可是为什么？”

冯素贞笑了笑，“东璃的人为什么连皇女也不放过？”

“对啊，理说……”

冯素贞拍拍她的，“好啦，等今晚与阿景汇合，再问问那位皇女不就明了了。”

天香，“说起来等这些事过了，我得重新习武，不然再遇到这样的场面，累死了你可怎么好？”

“好，到时候我把所学都倾相授。”

“哼。”

二人相依相偎，说着话，时间过得总是特别的快。

夜幕来临，雪也终于停歇，好在积雪的夜晚格外明亮，不需要举着火把，天地间明亮炫白。

一路走走停停两个时辰，终于到了就近的镇。

望着半掩的城门，冯素贞心中划过一丝不详的预，她拉过天香，慢慢走去。

心噗噗地着，四周静谧可怖，随着门被冯素贞推开，破碎地声响划破静谧，她以最快地速度，在天香尚且没来得及探之前捂住了她的双。

一时只剩二人的心声清晰可闻。

门尸横遍野，血蔓延视线所及，冯素贞忍着作呕的望，一时不知如何开。

她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场面，颓败绝望。

怀中的天香试图挣扎，却不及她的力气，反而被她整个人揽怀中拥着。

冯素贞是怎么样的人？何时这样手足无措的茫然过？她生慈悲，即便再智勇双全，仍旧有女儿家的细腻温柔，也有随之而来的多愁善。生死和屠杀，与她而言太过悲惨残酷，宛若牲畜的行径。她已经开始质疑自己一路行来所的一切是否都错了。

何况还面对天香，她真是挫败而悲凉的。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她尚且来不及弥补天香那四年的伤痛，却又新添了三年。

她不知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七年，可她失去天香的这七年，她从未觉得自己活着过。前四年她后来失了记忆，空白寂寞，后三年在失去天香的肝寸断中苟且偷生。

冯素贞多么想要护她一世安好，愿她从未见过恶与污秽，愿她永远明媚骄傲，可现实如洪猛兽扑面而来，她从来无法避免。

天香轻轻握住覆在自己双上的一双手，笑低语，“冯素贞，我希望的是，遇到再恶的事也能与你一起面对，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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