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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贞微微侧，睫轻拍，双眸温如玉，嗓音轻柔，“好，无论你去哪里，我都和你一起好不好？”

她已经闭上，睫像是蝶翼，静静地闭合，没有颤抖没有扑闪。

最后那一夜，月很，她二人相拥靠坐在床前的木榻上，上盖了毡，就着满室药香。

蝴蝶再也飞不过沧海，而天香在冯素贞怀中安静好，仿若真的酣睡。

天香就会突然一寂静来，伏在她的肩，不发一儿声响的哭，直到泪浸她的大半个肩，便听到耳边的气息，“我不想和你分开。”

她语调低，“有用的，等天亮了，你要记得叫醒我啊。”

天亮的时候，晨曦透过窗柩屋，铺洒在二人上。

再后来的几年里也没能活成天香希望的样，企图借此她回来，可是山远，逝去的人，摔碎了泪，也再不会重逢了。

她迟缓地开，神认真而专注，语调沙哑“天香，你看到了吗？天已经亮了，我背你去看好不好？你说要陪我看的，院的栀都开了，夏天又到了，我们去看。”

冯素贞费力地睁，直视光，泪夺眶而，汹涌如洪，如何也止不住了。

到极重，已经无法自己行走的时候伏在冯素贞的背上，还依旧笑着安，“嫂嫂说，我只是近来疲劳了些，等我好好吃药修养一阵就会痊愈了。你不要担心啊。”

冯素贞总是极其平静地笑应着，“我知啊，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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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换来回应，那人伏在她肩上摇，发扫过她的脖颈，她只是木然的承受。

她动作细致一掩好被絮，不让她的躯太快冷却，然后望着她，默默垂泪，黄昏日暮，寒来暑经复冬，从此这世间再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了。

天香疲惫得已经睁不开，她抓着冯素贞的手，让二人十指握。

天香走后第二年，冯素贞还是忍不住时常遣散所有人，回到孤独里，闭门谢客。

冯素贞埋，吻过她的额，鼻尖，，鬓角，才轻轻地回应“好，我会第一时间叫醒你。”

冯素贞轻轻印上她冰凉的，泪落，沾在彼此的上，原来真的很咸。冯素贞望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也许到了一世的时候，你又是另一番样，但我仍旧想将你此刻的模样记在心上，刻骨髓。她朝天香绽一个尽可能丽的笑容，就是这样浮想联翩地期寄着，希望最后留在天香印象里的，是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