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真的很少很少。
她过去也是认命了的,若是从没有那十年的黄粱梦,她也许,真的会就这么一直过
去……
可她在那似真似假的梦里过得实在太幸福太幸福了,她实在无法不去沉溺其中,如果从未尝过甜味的话,她可能会觉得,这样也好,没人疼没人,至少自在,可是,她偏偏知
了自己也许可以多么幸福,这让她如今又如何愿意继续认命地活受罪呢。
容嘉卉看着他苦涩地摇摇:“我一
也不稀罕这样的日
,谁要是愿意过谁过去,反正我要回娘家去,在娘家,爹不嫌我,弟弟敬我,弟媳也知书达礼,何乐而不为,横竖,在哪儿都不用被人当个摆设。”
说完,她便站起打算收拾东西,柳阡辰似是有些慌了,他忙拽住她的手腕,
:“你这是要
什么?生我的气?我从此回家,可好?”
容嘉卉简直是要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她真想冷笑,结果泪却忍不住落了
来,她甩开柳阡辰的手便直奔衣柜。
“我已经不稀罕了!你回不回,不关我的事!”
到底当她是个什么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丫们见此也是纳罕不已,她们忙上去劝
:“少夫人,您这是要
什么啊?”
听到少夫人这三个字容嘉卉就有些疼,她对她们
:“以后啊,你们几个还是叫我大小
吧!赶
的,过来帮忙收拾东西,你们都跟着我回镇国侯府去,不要再待在这什么天杀的柳府待了!”
“这……”
丫鬟们看着她的动作,又回看了柳阡辰一
,有些犹疑。
容嘉卉瞪了她们一,
:“你们都看着他
什么?到底谁是你们主
啊,不用
他,横竖我是不会在这儿呆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这儿!你们要是舍不得他,尽
留
。”
“嘉卉……”
柳阡辰唤,可是,他看着翻衣服的容嘉卉,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对于这个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回家的妻,他一直是想怨的,如果不是两三岁时便多了这么一桩娃娃亲,他们两个便不用被绑在一起受苦,可是,他又不能去怨,这个一派天真的女孩,她什么也不明白,她傻乎乎的,你打她一百顿,只要给块寒瓜她估计就不气了,多么招人疼,谁忍心怨她,可是,他也不能怨父母,父母是天,是生他养他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怨自己,选择了自暴自弃……
他甚至不愿回家,不愿看到容嘉卉,看着自己的妻那傻乎乎的模样,天真得刺
,天真得,让人心生厌恶,厌恶自己。
他从来都不讨厌她,相反,他甚至还有些喜她,喜
她与心上人略有相似的容貌,喜
她的单纯,喜
她的
脑简单,容易满足,喜
她的没个正形,若仅仅只是妹妹,他会很疼
这样的妹妹,可是,她是妻
,是他不愿意娶的妻
。
可即便如此,他现在,还是想留住她,若当真和离,他的父母会给他选一个怎样的新妻呢?他不知
,他只知
,不会再有比容嘉卉更好的了。
容嘉卉朝他笑了笑,:“柳公
,你应当觉得浑
一轻的,这个整天储在后院的碍事
,终于自己打算要走了,不用再烦你了。”
柳阡辰叹了气,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碍事过……”
容嘉卉摇摇,“柳公
,你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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