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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母亲私刁难过歌云，更不知歌云受过这么多的苦，他以为自己能保护自己心的人，能守住祖宗江山基业、一番事业，竟都是空谈！

忠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也不敢声，弓着腰在一旁候着。

“陛？”

燕彻回神，安歌云盛装打扮立在门前，她眶微红，慌着帕跪倒：“妾有罪，妾不该背后议论皇后太后……”

燕彻哪里舍得她跪，哪里舍得让她如此卑微，冲上前将安歌云抱在怀中。两个人拥抱着，四周侍女太监皆后退开，燕彻低声在安歌云耳边说：

“我只认你是妻，歌云。母后也好，坤宁那个女人也好，还有拓跋晋老匹夫……总有一天，我会把自己的命运全掌握在手中。”

安歌云落泪了，她说：“歌云从未怀疑过陛的决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陛若为儿女私耽误了大业，那歌云便是千古罪人，只能以死谢罪了……彻哥哥，就算为了歌云，为了腹中的孩儿，了朝去坤宁看看皇后娘娘吧。”

燕彻最终同意了安歌云的请求，但他执意不许安歌云踏足坤宁，安歌云也只能应。两人温存片刻，燕彻换了朝服，登上龙撵上朝去了。

安歌云脸上的柔渐渐淡去，她问画屏：“被拓跋氏罚跪的那两个侍女如何了？”

画屏忙：“还在跪着，可怜见两个滴滴的人儿，都说心慈则貌，拓跋氏如此刻薄狠毒，连边人都容不，想来定丑过无盐。”

安歌云笑了：“或许吧，折腾了这么久，本也倦了，扶我去歇一会儿。别忘了卯时一刻命人到坤宁同传。”

画屏中称是，扶安歌云回寝殿歇息。

请安，是皇上不准让去的，她一个弱女，能违抗皇命么？

翊坤的女跪在正殿中央：“贤妃娘娘有在，且胎气不稳，为保皇嗣，皇上特许免请安礼，望皇后娘娘谅。”

拓跋言不言不语，她端起茶杯饮了一，用杯盖拨碧茶汤中茶叶，然后问画戟：

“皇后与贤妃，谁品级大？”

画戟上前：“本朝规制，皇后为超品，设有贵、淑、贤、德四妃，皆是正一品。皇后是正妻，嫔位位分最，也只是妾室。”

拓跋言放茶杯，漠然：“本没有问你，多嘴。”

画戟忙退回去。

翊坤女跪得膝盖生疼，偷偷抬看拓跋言，被她满寒气惊的一抖，诺诺不语。

拓跋言森然问：“本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

那女仗着主得，难免不把拓跋皇后放在中，方才行礼敷衍，语气用词也极嚣张。拓跋言的问话就是个明晃晃的坑，若答皇后贵过贤妃，她在皇后面前称贤妃为娘娘，是大不敬；若答贤妃有，贵过皇后，皇后同样拿住话柄直接打死她也是可以的。

拓跋言问了第三遍，殿中鸦雀无声，她：“翊坤教的好规矩，掌脸二十。”

在本朝，掌脸与掌嘴是相似的两刑罚，但后者多是罚自扇耳光、或他人代打，前者就要狠辣的多了，拿竹板打脸，打几就血模糊了。

女怕极，哭喊着叩：“皇后娘娘，婢知错了！婢再也不敢了！”

拓跋言冷笑：“本教你个乖，你该恩德才是，不知好歹的死才，听好了，本厌烦女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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