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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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躁,青苍对双耳的寂寥生了几分嫌,唤来神兵嵌在云层之上,雷鸣击电,金山寺犹在,法度森严的罗汉虎视大殿,看得不快,不如续上江南白氏娘娘的神通,一举就湮了罢。

熊冯特脑中活络,噗嚓闪回的阵仗不比天工次,炎凤却是暗不显的渊,表依旧是无风无浪的兄弟,碾压似的,平了所有波澜。

封港这个地方总是多雨,地势嵌南,有教科书一样死板规范的雨季,淅淅淋淋,橙暴雨预警迭起来堪比昏,昏天肚量张得如同中年人绷炸的膀胱,急而不尽,但容积实在不小,一场半场便足以浇透整岛,雨生成硕大的玉珠,听动静只怕把伞砸穿,除了和伞骨靠的外通凉透,因此总给人一大厦将倾的错觉。且此时雨沉风斜,若是一路向北怕是要砸冰溜,可惜这里靠南沿海,轰隆声急鞭赶着,雨从来不等凝成圆块就砸来,像女的初一样令人猝不及防,慌张沾洁净的屿。

它不脏、不、不,只是新陈代谢、万象更迭,是自然和清理,行中必然之事。

只是有人盼望,有人畏惧。

着酒向屋,心有旁骛的人想得个浅眠也难,雨天、夜晚、异地、旧友,最适合忆往昔,有无峥嵘岁月暂且可以不表,但总归很适合翻旧帐。

熊冯特不是不记得有一个莫逆之的日有多痛快,恰恰相反,他的记忆向来很好,可就是记得越清晰,他现在就有多恐惧,面对炎凤就有多心虚。

金鹏不算什么,熊冯特只是将他当成上级,当成他要晋升必须要借足的一方土地,即便不是金鹏,换成另外一个别的什么大鹏和飞鸟,他也会用同样的态度去对待,成为金鹏的属是他算计中的一环,不过是他追求权的一条路。

但炎凤不同,炎凤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他能引为知己的那类人,他们的雄心几乎是同卵而生,从最初的频率上他们就是无比契合的。

“这天气,我倒是想起来第一次注意到你的时候了。”炎凤松开几粒扣方便落座,毕竟不是少年人,再于保养还是免不了发福,那些经年的脂肪沙尘一样牢牢地黏附在,日累的重量把飞在云端的少年逐渐牵向地面,再引向地底。鬓已星星,歌楼画台也似林僧庐,红烛和残灯无甚差别,至于当年和熊冯特空许的凌云志……早就是过烟云了。

“我也记得,那时候我不过二十,你向金鹏讨几个有力见的仔随你向北险,不知从谁那里走漏了风声,说是你要过去的人还没几个能安全回来的,泼天富贵没命享,全都不。”熊冯特也落座,不远不近,刚刚好拿了个叙旧的距离。

炎凤轻笑了几声,笑得脆豪气:“不过你小是真有,知了还能来。”

熊冯特的确有,但也不是莽夫之勇,他谨慎多疑的格不至于等到中年才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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