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三十九章(2/2)

“那商号呢？这都是你的心血，难不成真要拱手让给巫冬原？”

“或许…”

“你是不是失望了…”

“商号若不落在巫冬原手中，他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受牵连的又何止几人，日都不定安生过，哪该考虑生意的事。”

说罢秋式微捧起她的脸，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

“式微…”

当年秋国公能金蝉脱壳，如今看来替死鬼就是北狄安排的，而冉璎求皇帝免秋式微死罪，估计也是秋国公所托。可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他可以十年磨一剑与北狄谋划再次造反，却从未想过与秋式微相认，遁山林放一切么？

“从路走，横过汐江到黄县，在其不散湖上有个岛。三年前谈生意时我偶然发现的，黄县多是年事已的老者居住，几乎没人湖上的岛，也无人踏足。清暄会带走年轻的家眷，日后若有转机，她自会来寻。”

“雍州直通圣都，已经布满了外敌细，巫冬原勾结北狄谋反已成定局，恐怕不是你我之力可以扭转的。”

“我爹确实容貌媚，五官柔，单看外貌很难分辨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好，不你怎样决定，我都跟你走。”

“我失望什么，现在的我可以在这里过安稳日都是靠你，如果要你冒着灭九族的风险救残破不堪的大统，倒真是婊无戏无义了。”

“凤翔将军告诉我，行刑那天，皇帝坐在城门上，带着皇储后一起观赏，他坐在城门前，亲看着秋国公人落地，然后是他照皇帝圣旨亲自将秋国公的和颅分别抛不同的海域，他跟我说秋国公修，不仅貌如女，肢也与女人一般纤细，就连脚也像女人一样小巧纤。”

“式微…”

“看来大统已经保不住了，我回来路上就想过尽量带你带着巫家的人走。”

“可能逃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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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郁，明月如刀光般凛冽又清脆，州窜动着万盏灯火，她们边却只有风声声，可秋式微却平静极了，并没有一恐惧，她看着巫冬亦，只是沉默片刻便又重新起炉火——

“我们就，就这样走吗，什么也不？”

秋式微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式微，若此事还有反转的可能，我也不想放弃我的国家，但巫冬原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兄，不是谋反失败还是成功，我与二哥都要背上骂名，都会被任何一方的人赶尽杀绝，我不能让你和我的家人陷这样的险境，之计，只有走为上。”

突然船边传来信鸽咕咕咕的声音，俩人同时抬，见鸽落在了船上，巫冬亦的瞳仁在一瞬间剧烈颤抖起来，她连忙抓起鸽打开小竹筒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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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本来以为此事还有变数，想与你商讨面圣之计，但事已经不是我预想的那个局面了，信上所言龙武卫增兵为实的话，最多两日皇城就会沦陷。”

谋反一事向来不需要太多兵力，龙武卫现在招兵只是为了让北狄的人混皇，同时也是给北狄一颗定心，当今皇帝疑心病极重，造反一事就算上报，他也不一定会相信，就算相信，歼灭了叛军，最后灭族的肯定也是巫家上。巫冬原到时候从皇城北门和东门同时攻，凭借兵良将，定能生擒皇帝，控制了皇帝就是控制了皇城控制了圣都，哪怕雍州有兵还有与反军一战的实力，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到时城中细为北狄大军放行，改朝换代便是定局。

“你…”

巫冬亦看向她，丰满的犹豫着要不要说凉薄的话。秋式微看懂了她的迟疑，明白了此事已无反转可能。

“既然要走了，那今夜便多看一会儿，喝茶。”

小小一张纸上的消息却足以让人血凉透，巫冬亦与秋式微相视，皆面如死灰。

“是的，当初秋国公行刑在圣都城门前，皇帝为侮辱秋国公，允许天人围观行刑，最终沉尸海。传说秋国公八尺，容貌如异族女，红齿白，明眸善睐，看脸难以分辨是男是女。”

株连九族之惨烈，秋式微不愿回想，但是她隐约知了巫冬亦想说什么。

秋式微摇摇，她站起走到巫冬亦面前。

秋式微听到这儿，突然像被了一样一动不动，连呼都不甚明显。而事实已经呼之，巫冬亦便没再讲去，她看着秋式微眦目裂的样，心如刀割，试探着揽她怀。

“秋国公的心机不可测，你和冉璎份暴，加之巫冬原对我商号的觊觎，才使得他的计划被打，一脚，我们为今之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