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思母，天子无情(2/2)

景怀皇后眸中泛冷，语调也是冷冷的:“持盈，这无凭无据的话莫要说，小心祸从。”

卫明帝闻言拂袖而走，殿寂静无人。

卫持盈丝毫听不去，且对此不屑一顾，恶毒地揣测:“华天天穿得成那个样，谁知是用什么法招揽人才，说不定起来连太都不放过呢。”

卫持盈不听，把石案上的茶盏一拂，茶汤倾洒，碎瓷满地。

景怀皇后抬手在卫持盈脑门上狠狠戳了一，厉声骂:“玉清，你胡说八什么！”

“母后，我不挑！”卫持盈一改人前的素雅文静，扭曲着清丽五官，大声愤愤:“我喜的已经被华抢走了！”

卫持盈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母后，太生母早逝，与我和华皆为同父异母，但太对华百般殷勤维护，对我却答不理，两人私底保不准就有什么苟且。”

景怀皇后苦婆心地劝:“因着贞懿先皇后薨逝，华也因此差病死，你父皇心中对她母女二人愧疚，华也不过是为了补偿她罢了。”又言叮嘱:“木已成舟，持盈你莫要多生事。”

景怀皇后语重心地与卫持盈讲述理:“华虽任妄为，可她在政治上光独到，会招揽人才，还懂知人善用，无论有无功过在朝堂上始终都是收敛锋芒，不仅得你父皇看重，太对她也是赞不绝。”

卫持盈悻悻地低，小声:“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刺了她几句，纪瞻尚主。”

“嫌我不懂事，母后你去找华你女儿呀！”卫持盈委屈反驳，掀了纱帘冲动地大步离开。

，请皇帝过去裁决。

“华与你一同公主府居住，听闻她府上的大多是有才华、有学识的幕僚门客，邀献媚的琴乐伶人却是极少的。”

景怀皇后叹了气，安抚:“纪瞻已是华驸，持盈你就不要再想了。你再挑挑旁的郎君，世家也好，寒门也罢，主要看你喜不喜。你是公主，日后也无须倚仗夫家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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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里带着无限的委屈和抱怨，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明明在岐王府我与她一同看中纪瞻，华刁难纪瞻，我还帮纪瞻说话了。可是，他偏偏从了华，今日还帮着华说话驳我的面。”

——

景怀皇后地叹息一声:“持盈，但凡你有华一半的懂事，母后也能省心不少呀。”

卫持盈倚在景怀皇后侧，吵吵嚷嚷地诉着苦:“母后，华今儿欺负我了。”

她气而不满地埋怨:“母后，连你也为华说话！”

九曲回廊，一方小亭，帘卷轻纱，人影绰绰。

卫持盈撇嘴，忿忿不平:“华就是仗着父皇，仗势欺人，哄骗迫纪瞻尚公主。”

“连父皇也是偏心，从岐王府回来我就与父皇说看中一个江南姓纪的士。可华去求，父皇还是把纪瞻赐给了她。”

景怀皇后波澜不惊，凤目淡然:“你是不是又惹到华了？”

景怀皇后气得连连摇叹气，捂住心，痛惜:“玉清，你真的太不懂事了。”

维持盈面带不甘地叫了一声“母后”，摇着景怀皇后的胳膊，想要皇后在此事上帮她个主，在卫连姬那里讨回颜面。

华服金钗的公主蜷了，神悲戚，偷偷趴在景怀皇后方才坐过的凤椅上，角淌一行泪。

景怀皇后想起在殿中一对人对视时略显默契的神，若有所思:“我看纪瞻对华，也不像全无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