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缘由(1/2)

自起床之后小云就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娜仁托娅见状脆把柳胤端了她的车里。对此小云没有任何反应，一路上只拿着那把她很喜的金刀来回把玩。

启程走了一段，小云才突然回问：“你们吃饭了吗？”

柳胤端一愣，这时才发现在她后，车厢蜷缩着两个孩，地把自己裹在羊里，没有发一动静。他们完全没有回应小云的问话，只是静静地转动珠看向小云。

“算了，反正你们也听不懂。”小云哼了一声，态度很冷淡。

“小乌乐问你们有没有吃饭。”柳胤端温和地用汉话重复了一遍。

两个小孩同时盯住了柳胤端，还是没有说话。

柳胤端心里一顿，他从没见过这样安静的孩。

“算啦，反正他们只是两个小畜生而已。”小云无所谓地说，却伸手来帮其中一个理了理额发。

“他们是谁家的孩？”柳胤端皱眉。

“谁都不是，是路上捡来的小畜生。”小云收回手，淡淡地讲。

柳胤端心里有些反她的言语，遂：“大家都是父母生的，你不该这样讲他们。”

“不，他们不是。”小云断然说。她没再跟柳胤端纠缠，而是扬声对驾车的士兵喊，“请将军来替我驾车，让后面的人离远一跟着。”

柳胤端有心想看她说的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便没有与她继续讲两个孩的事。小云却突然扯开了两个孩赖以御寒的毯，把两个小孩抓到了前面来。

“你们两个投错胎啦，你们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她认真地看着他们说，伸手恶狠狠地在他们的小脸上搓了一把，弯腰和他们碰了碰额。

小孩们被吓住了，瞪大睛一声不吭。

车速度不变，就见一名铁甲骑士从背上一跃而，轻松地落在车舆上，刚好接过前一位士兵松开的缰绳。

“小公主。”他一边驾车，一边草草行了个礼。

“阿萨，我们跑快，把后面的人甩开，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讲。”一见到他，小云就笑了，还是那样甜兮兮的笑。

“好。”骑士依言甩开缰绳，训练有素的骏立刻足狂奔。

冷风不断从敞开的窗里来，两个孩只穿着单衣，冻得直哆嗦。骑士背对着小云在前方驾车，没看见她收拢了笑容，沉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待他们跑足够远，小云才开：“乌尼格日勒，前面在靖国，我不让你动手是因为我怕司徒发现，现在已经回到金仓了，也不怕有探了，你可以。”

柳胤端一时没有理解她究竟在说什么，只看见驾车的骑士转过来，他漆黑的廓仿佛静止了一般。但一刻，他突然闪电般手，抓住两个小孩，没有丝毫犹豫，把他们丢车外。他的神被笼罩在铁面的影之，一片看不清的冰寒。

“你！”

柳胤端大惊，扑过去想捞，结果却慢了一步，睁睁看着两个小孩消失在车边上。车还在疾驰，两个孩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尖叫就不见了。这么快的速度，就算侥幸没被车卷去，也是重伤，何况同样奔驰的天格斯铁骑就跟在后面，他们的铁蹄不会为此减速，只会践踏过一切障碍。

车疯了一般地狂奔，他盯着飞速旋转的车，慢慢地收回手，底一片森寒。

“你有兴一吗？乌尼格日勒。”小云静静地问，神非常镇静，她伸手贴在骑士厚重的铁甲上。

骑士勒缰绳，放缓了速度。

前方，金仓雪白的城墙已清晰可见。

他取盔，顺手丢在路边，地吐一气。

“我现在觉得净了一。”乌尼格日勒说。

他卷翘的睫在晨光里，几乎被映成金，就和小云的睛一样，他的睛像封着湖的琥珀，浑浊而动人。

小云笑了起来，睛弯成新月。

柳胤端盯着这个人的脸，手指发冷。

他认得他，从很早以前。从战报上，从父兄的中，从远的地平线上，从尸山血海里，从城墙。月升叫他银刀将军，因为他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疾如雷电，切开靖军的防线就像一把切开油的银刀。大靖喊他白狼，他就像一匹野兽那样，肆无忌惮地收割靖军的生命，越到绝境越凶狠，白狼的名字在边境是小儿止啼的故事。

他知白狼一直被囚禁在平昌侯府，却万万没想到小云居然有本事把他带回来——或者，他脊背上起了一层疙瘩，默默抬看着小云——如果她原本就只是为了带他回来？

月升想的，也许并不仅仅是为了两国通商。

“上就要回城了，我们来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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