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驯服(1/2)

午后公主召柳胤端觐见。

月升不像靖国，建筑有正厅正房之分，公主寝殿门就是一张大床，角落一张圆桌，靠西墙一排柜并梳妆台，除此之外别无他，清净得有些大而无当的意思。

小云坐在床铺一脚，正很神地想心事，柳胤端在门站了半晌她都没抬。

“小乌乐，他来了。”侍女轻声提醒。

小云这才转过看他一，随意指了指床脚，“来。”

柳胤端走过去这几步路，她好像又神游天外了，过了一会儿看见柳胤端站着，神还有些诧异：“你坐啊。”

“不必了。”这毕竟是姑娘家的闺房，柳胤端自然不可能随便在人家的床上坐来。

“随便你。”小云无所谓。

柳胤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小云都没有再讲第二句话。除了这奇怪的沉默，他发现小云今日特意抹了胭脂，嘴和脸颊都是一片艳的鲜红，她往日间一贯清澈透明的睛里却飘着几缕血丝。她还带着那把金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在上面。

不久之后，有人来报：“小乌乐，将军在来的路上了，上就到。”

小云表微变，问：“你们在哪找到将军的？”

“在他房里。”

“……他昨晚在哪？”小云攥了刀柄。

“昨夜将军从这里离开后一直往东走，然后在绿门前睡了一觉，早上天不亮起来就回去了。”侍卫待清楚。

柳胤端看见小云猛然一动，像是有什么话即将脱而又上忍住一样，她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但随即又恢复了那惯有的镇定。

“你们喊他来时，他有说什么吗？”小云又问。

“没有，换了衣服就起了。”

小云了，“好，我知了。”她淡淡地说。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惊叫一声，“哎呀！”顺手就把一直握着的金刀甩了去。原来刀鞘上装饰太繁复，她一直握着，没注意就划破了虎，血都渗了来。

柳胤端走过去帮她把刀捡起来，递过去小云却没接。她张嘴着伤，神定定地盯着刀。

“给你多少钱才能买到你的忠诚？”小云突然问。

“多少钱都不行。”柳胤端失笑。

小云瞥了他一，“什么都可以买得到。”

“金钱买不到我的忠诚，你应该去找别人。”

小云嗤之以鼻，“你以为你的忠诚很值钱吗？他用了什么东西跟你换？”她轻慢地说，“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得到，就看你用什么东西去买。我阿瓦用一捧杏买到了我阿玛的恋，我阿玛用一个梦买了我阿瓦的自由。你看，门外那个乌尔齐，我就是用一卷羊买来他和他妹妹的忠诚的。你以为你的忠诚是什么千金不换的东西吗？”

柳胤端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学堂里倦倦睡的夏日，还有一步一个脚印的冬日清晨，那时天都没亮。

他突然间被激起了一丝怒意。

“很好，既然你一定要买，那我要所有你的人的命，还有你年轻的时候所有的时光。”柳胤端冷酷地说，他难得有这样毫无忍耐而充满杀机的神，”可惜了，小乌乐，你买不起。“他最后轻轻地说。

“你怎么知我买不起？”小云猛地站起来，与他对峙，“我还要你的自由，你的尊严，你的底线。你们靖人不是很愿意为苍生而死，为社稷而亡。我倒很想知这个国家给了你什么来换？不是什么，我都得起！”

“你估了你自己，你也只不过是被衡量的品之一。”柳胤端漠不关心。

“我愿意，不是什么，想要用我去换，都可以。”小云毫不犹豫。

正在这时，门外侍女通报：“小乌乐，将军到了。”

小云、柳胤端冷不防被打断，当即相视一怔，随即向两侧转开目光。

“你跪到床那边去，接来你不准说话，不准听，也不准看。”小云匆匆从他手里接过金刀，命令到。

柳胤端沉默地依言照。

“乌尼格日勒，我昨晚说过了，你什么都不会，得学习。”

乌尼格日勒低着，只看见公主一双赤棱棱的脚踏在地砖上，走近停在他面前。他突然觉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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