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尽tou的尽(1/1)

程帆偶尔也卖，一是为了，二是为了挣外快，总比自己自己。嫖客一般就是公司的房客，他也没去勾引对方，大概是上散发着某味，自然能被猎手捕捉到。

过程不会持续很久，因为他还在当班。前戏是奢侈品，程帆只脱了直接挨。有的客人喜他叫，得也特别狠，偏偏他又不能叫：引来隔的房客也就算了，引来领班可就麻烦了。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跪来对方的。三十多岁的已婚男，婚后多年无，对外称自己是丁克家族，用堵住程帆嘴的时候却说是因为他老婆的肚不用。他徒有找乐的心，却没有轨的胆儿，只敢要挟手的同恋，满足自己压抑的心；末了还不忘散播谣言，说程帆是喜男人的变态。

他是变态同恋，但并不喜给男人，除非有钱赚。

两万变五万，五万变十万，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卖力或是卖，又有什么区别？被得坐卧不得，程帆就趴在床上，盯着存款傻乐。

“挣钱有什么用？”

“不挣钱，怎么钱。”

答完之后，程帆再也笑不来。他手脚冰凉，浑冷汗，不敢声，更不敢动弹。

“挣了钱，哪儿啊？”

还在问，问的都是无聊的问题。现在他该怎么办？淡定地床，从容地洗漱，然后钻被，假装听不见也看不到吗？

“小帆，你不记得我了吗？”

鬼话连篇。他只往过一个男友，现在人活得好好的，除非是前世欠的孽债，那也不该由现世来还。索命的话废话未免太多，求纸钱的话倒是好说，问题是程帆不知对方姓名，没有收款方的信息，地府也很为难吧？不然就是为了取气，那还不如等他睡着了，就像之前那样，倒也省了很多麻烦。

不与没必要的人产生关联，更何况是没必要的鬼。程帆垂眸床，只怕看见鬼的睛，反正鬼没有双脚。可他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碰到，倏地失去了力气，双一弯，人便倒在了地上。

“小帆！”鬼的声音十分焦急。程帆看见对方的双手，穿过他的，不是要他的五脏六腑，而是试图将他扶起。

白费力气。

“你到底要怎样。”程帆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

“你终于愿意理我了？”鬼问。

程帆有些不耐烦：“我问你‘到底要怎样’。”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程帆闭上睛，他一也不想知鬼的相，“你就说缠着我有什么目的吧。”

“是你说……要我陪着你的。”

放你妈的狗。程帆忍了，因为死人和小人一样，得罪不起。

“行，那你陪着吧。”程帆说，“但是别老神鬼没地吓唬人。”

鬼很无辜地表示：“我一直都在，是你故意无视我的啊……”

太可怕了，他竟然一直与鬼共一室，还不知何时与鬼许了约定……是鬼疯了，还是他疯了？

“你先让我起来行吗？”程帆说，“地上太凉了。”

“不是我害你倒的啊。”鬼说，“我现在碰不到你啊。”

想来也是，刚才鬼捞了他半天，也没能碰到他一丝一毫。那他是怎么了？被鬼吓跪了？程帆觉得好笑，笑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不能一直闭着睛，也不能继续无视缠人的鬼魂，程帆堪堪起，呼，睁开了睛——月光照亮了朦胧的影，还有年轻俊俏的脸庞，陌生却又熟悉，欣喜又止不住悲戚。百集中，程帆抬起了手臂，轻抚那碰不到的脸颊，笑着问对方：“你叫什么？”

“姚尽，尽的尽。”

鬼的语气和态度都似曾相识，程帆觉有些恍惚，仿佛他曾经问过对方相同的问题，在那人还活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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