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躲到梦境里(2/2)

有钱却没有嗣，和没钱也没有嗣，区别并不大，结果都一样，谁还不是一个死？

想不起来，也不愿想起。逃避，唯有逃避——躲到梦境里，一个没有现实，也看不见鬼的地方去。

世上若还有光，竟是鬼的模样，程帆哭笑不得，放剪刀，拾起最后的倔：“活着的时候缠着我，死了你还不放过我，我是上辈欠你的吗？”

“你是在威胁我？”领班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你还活着，”程帆问，“你会来阻止我吗？”

姚尽说：“我只能碰到你。”

酒店八层窗外的天空，怎么也比半地室的要敞亮得多，二十几米的度，朝地摔在地上，存活的几率估计不会太大；就算不死，也能给酒店惹麻烦。程帆站在窗前发愣，倒也不是为了那两百块，因为真不想活了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姚尽语气平淡：“这辈的事都记不得了，哪还得了上辈的债。”

程帆起，睨着领班，说得轻松：“我不会告诉同事，说您喜被男人的。”

“这儿要是站了一个人，”程帆还有心调侃，“估计早就过来夺刀了。”

听起来有些委屈，但这只鬼一直是这个德行，程帆也不打算去究。轻飘飘一句共同赴死的话，让他心悸，动之外还有害怕，那个被程帆忘记的约定……难是他害死了姚尽？

“我！”领班吃痛地弯腰，一把将程帆推倒，“你他妈是疯了吗！”

“你妈的……你他妈是属狗的吗！”领班捂着，然大怒，“不他妈的好好给老，是他妈的不想在这儿了吗！”

夜，月光如洗，一尺宽如白绫，铺在程帆的床。把玩剪刀不是第一次的事，但是觉得刀刃太钝不足为惧却是第一次。姚尽就在一旁看着，不教唆，也不劝阻，仿佛在等待一个结果，不论成败。

毫无意义的假设，问来就是自讨没趣，程帆尚未来得及自嘲，却听鬼魅继续说：“但我会陪着你。”

想来是他与这笔钱没有什么缘分，程帆苦笑着自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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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帆失笑：“我是在提醒您，一直没法让老婆怀，不如去查查是不是自己的有问题。”

程帆哂笑：“我是饿了，还没吃饭。”

姚尽略显无奈：“我不知。”

没有一个男人乐意被调侃他在床上的不行，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婚后不不育是自己的问题。被戳到痛，领班破大骂；程帆全然不在乎，走杂间之前甩一句话：“实在不行还可以试或者代，反正您也不差钱。”

到了中午，饭还没吃上，却要先去吃领班的。被反锁的杂间，室监控的死角，站着的男领班脱，将起的甩到跪着的程帆的脸上。并不是什么特别能够令人产生的东西，程帆张大了嘴，没有住，而是狠狠地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