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见观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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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了快叁月,剥落掉朱漆的厚重门,才有了她朝夕企盼的声音。

清霜将这片土地翻来覆去冻得比秦川最好的“金砖”还要实,将鞋底最厚实的冬靴翻了来,换上最是遮风的外氅,罩上临时制的布帽,双手在汤婆上留恋地又摸了摸,揣着这珍惜的意,灵玑这才打开房门。

“灵玑可在?来送份例的来了。”

灵玑揪住外氅的衣缘,不把一丝寒意漏来。

冬日没什么光,此时的她比叁月前刚来时白得更加剔透,寒风一,却把微小的红留在她的鼻尖和面颊。

久没有修缮过了,哪怕有铁链铜锁拴住也还是留至少二指宽的来,小本离得远远的,里窥见人来了,从兜里掏把生了铜锈的钥匙,在被冻的冷的锁孔里狠凿了几,才把锁解开。

原本说好一月一送的份例,却拖了叁月之久,还没看清人呢,那小便跪了来磕着,嘴里不住向她告饶:“着实对不住贵人,早前说好一月一来,可将近年关,那边死扣着各的份例,说是前凤君被废,得重新查账,若真中饱私也好一次厘清,这才到今日才送了来,贵人放心,之后,还是一月一来,一分不少。”

说完一串,小惴惴抬,这才敢看贵人的脸

灵玑就在门里,同这又冷又怕的小对视。

他们这些最底的小,住在这最偏冷的里,着最繁杂劳苦的活,没有的时候,又担心后无以为继。

谁都可以踩他们一脚,所以谁都怕。

的总骂那些个叫他不好过的人是把他门里看人,给看扁了,小也被为难过,心底里也学着这么骂过几回,他看着那个他能看扁的人,两痴痴,怎么也低不去了。

哪怕……哪怕是这半张不到的脸呢?简直……简直前凤君都比不得吧?虽说他这般的小,即便对方已经被关了冷,也是见不到就是了。

尤其是那只睛,像大雾里黑的门,跟飘着灰烬的泥佛一样。

觉自己似乎被饶恕了一样,可这真叫人心里更觉罪孽重,他得叁跪九叩才是,然后他就能在这里为不得解救的宿命得到一时的超脱了。

“天寒地冻,您也是奉命办事,不必跪我。”

灵玑着这几年不曾离的鱼手衣,这手衣轻薄,到门栓上却不到冷,反倒因着残留几分汤婆上的意,连寒风也袭扰不到。

灵玑看着这穿比她还薄的小,心不忍却也没法帮他,只能庆幸她自己有备无患,也早不是幼时那样的山穷尽。

带来的份例有快一车,其中一半是木炭,前便有人提醒过她应有的每月份例,小倒也没有克扣什么,只是见厚被褥少了一床,她也便当没看见了。

“劳您辛苦,今后也是一月一次?”

爬起,那颧骨去的脸上咧开一笑,在这冬日里冻得有些发青。

“是,是,之后每月十五都来。”

灵玑将满车东西挪来,合上了门,连二指都没有,小只能盯着那又丑又重的门,听那说:“这天还不到最冷的时候,您夜里被些,尤其十五前后,可别叫贫又等叁月。”

萧瑟中的伶仃影一颤,他低去,从此不敢见那方才还叫他发痴的真容,僵许久才像了庙宇那般,又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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