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争执(1/2)

宣华累到眩，陆恒说得糊，她敷衍地支吾两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陆恒给她裹好衣裙，抱着她摇摇晃晃走到浴室。

条件简陋，只有浴桶，仆人烧好，白伺候公主沐浴。

宣华乘来的车里有备用衣裳，白为公主穿好，在红紫痕迹抹上祛红消的香膏。

酒后一场，甚好眠，宣华睡着了。白携几个侍女，准备扶公主回府。

刚开木门，陆恒守在外边，他在另一厢房洗好，上散着淡淡清香，发丝儿还滴着珠。

陆恒喝了醒酒汤，神智略清明，他接过宣华，“让公主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

白迟疑，见陆恒不容商榷的神，只好应。

陆恒言行无礼，公主几次容忍，他在公主心里是不一样的吧。白悄悄地想。

没有几个男人能把公主压到那份上，还能完好而退。

陆恒抱宣华上床，让她睡在里面，他拉纱帐，躺在她旁。

床板有些，宣华睡得不大舒服，翻来覆去轻蹙眉，陆恒把她拉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哄睡。

待宣华呼平缓悠，陆恒又抬她的手、摸她的，偷偷亲吻，轻柔小心，边亲、边用气音顾自喃喃：“我的……我的……”

宣华睡相乖巧，眉舒展，羽睫轻覆，摄人的艳少了三分，几许柔媚。偶尔睫颤动，似在间苏醒的蝴蝶，陆恒的心尖跟着她发颤。

如果她能一直这样乖巧就好了。

陆恒的颌抵在她额，一夜好眠。

第二天要上值，陆恒五更天起床，外面天胧明。

宣华还在梦中，他轻手轻脚穿衣洗漱，吩咐人不要吵闹，等公主走后，再扫洒活计。

刚院门，车行路不过百米，赶车的小厮急勒缰绳，儿踉跄止蹄。陆恒掀开车帘，惊问：“何事？”

小厮颤声：“公，是吴、吴家舅舅。”

吴家舅舅便是吴隐，陆宅的仆人都认识。公主与舅舅订了婚，又来侄府上过夜，谁都知这行为不合乎理，可那是东公主，太后的亲女儿，皇帝的亲，哪个敢声置喙。

纵是公主要他们舅甥一个大，一个小，倘若男方愿意，旁人还不是睁只闭只。

陆恒抬，与吴隐遥遥对望。

宣华的车停在这附近，吴隐肯定是知的。既来抓，许是早有预，怕是昨天就察觉他与宣华不正常了。

陆恒车，走到吴隐跟前，撩开衣袍跪。

静静地，谁也没有先开说话。

吴隐抬手，狠狠在陆恒脸上摔了一掌。

声音很响，力气很大，陆恒被打得侧过去，再直起腰背，一边面颊起，嘴角一缕血迹。

“多久了？”吴隐素来温文的脸上，布满厉的怒气。

陆恒沉默。

吴隐在他踹了一脚，厉声问：“我问你多久了？”

陆恒险些跌倒，却是在青石路上重重磕了一个响。

他：“对不起。”

没有称呼，没有悔恨，只有满满的愧疚。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他没能抵抗宣华的诱惑，一次又一次与她沉沦。他一面自责，一面希望吴隐发现得晚些、再晚一些。至少能维持表面的和睦。

现在撕破了脸，他仅剩的一亲恩义没有了。

吴隐冷笑：“你既然这么喜她，三年前又为何求助吴家，救你她的后院？你还参加什么科举，圣贤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吗？她是你的舅母，你这样、你这样……”

让我何以堪。这句，吴隐说不。

吴隐甚至有些恨自己心善，帮助陆恒科考，取得状元，让他有了功名声望，再次得宣华的。

或者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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