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陈奕迅《富士山》
年初七刚过完,本还念叨着元宵节包汤圆的事儿,邱家那边就打电话过来陈最了。
陈江本想再延迟几天,被邱楠月骂了个狗血临,即便隔着大洋彼岸,对方还是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他,并且放话晚上就要来接人。
毕竟收了钱,纵然陈家不甘心,也不得不将陈最送回邱家。
收拾行李的时候,陈初瞧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想了想,往行李箱里了个大红包。
陈最皱眉,“你嘛?”
“看你不开心,给你发个大红包,开心!”
陈初慷慨的拍拍他肩膀,“到那边去了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陈最顺势扣住她的手,目光愈发沉,像潭泛起波澜,“你会舍不得我吗?”
“啊?”陈初的动作顿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刚才是在撒?”
无论是作为哥哥还是恋人,陈最都很少表多余的绪,哪怕是闹别扭,也能从容自若的反应。
陈最知她在调侃自己,轻轻推她额,“这么积极的帮我收拾行李,还红包,你就这么想送我走?”
陈初唉了一声,“这不早就决定好了嘛,拖延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意义。”
这话既是开解陈最,也是说服自己。
毕竟定决心的那天,就不得不承受结果。
“有意义。”陈最低,靠在她肩膀上,环住她脖颈,轻声重复,“有意义。”
陈初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杜松气息,又想起重逢那天,他站在闷的楼里,鬓发青黑,眸光郁,定格在她里,而安静,像株不动声的树。
明明才过去半年,回想起来,却觉得恍若隔世。
十年分离,一朝重逢,有了最的羁绊后,却又不得不放开手。
陈初意识抱他后背,直到彼此的心同频以后,她贴着他面孔,确认前不是梦以后,在心底叹了气。
并非不难过,只是在她的世界里,任何一场与她有关的离别,都带着必然的意味。
从来没人愿意留在她边,曾经教会她这件事的,正是前的人。
她还记得五岁的自己是如何从门追到楼里,如何在震天响的摔门声中哭喊哥哥别走。
那时他回了,如今也回来了,可是真正推着陈最离开的从来不是自己。
陈最也明白。
门外传来的声音,问他行李都收拾好没。
“收拾好了的话,楼吃汤圆!”
陈初替他答应了一声,松开手,提起一袋东西,”我先帮你拿去。”
陈最,视线在房间里梭巡一圈后,拉开书柜,想带几本常看的书,却在角落里看到本熟悉的童话。
是他十年前,送给陈初的新年礼。
原木书壳被岁月侵蚀,生不少裂痕,如同凸起的青,然而页却很新,几乎看不阅读的痕迹。
并非有意珍惜,只是遭遇了主人的冷落。
陈最拿着书,呆站了许久,最后无奈的叹了气。
对于当年的陈初来说,这本不是礼,而是变相的炫耀,这也成了重逢后争锋相对的导火索之一。
他翻开书,在扉页上看到一行蓝小字, 笔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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