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小破车）(1/6)

delih的痛开始变得十分频繁，并且通常会在晚间发作。止痛药的效力随着一次次的服用而明显减弱，疼痛令她总是不得不在夜里保持清醒。

有那么几次，她甚至在清晨harry起床准备去工作时还没有成功睡。但她总会赶在对方侧过脸前合上双目伪装，在早安吻浅浅印在眉心时尽量保持住呼均匀。

del固执地认为这只是自己近来过度的张和忙碌所导致的，并且信只要用足够多的休息行弥补就能加以缓解。所以，她觉得并没有必要让男友得知此事。

但严重失眠所导致的异常起床时间却将她的状况暴无遗，比如有时她一觉睡醒已是午。不过，harry早晚归的日程安排让他对此本无从察觉。

这天，睁开双时果然又是正午，窗外光充足晴好——这样的光无疑为靠在窗边看书提供了良好条件。而且，delih并没有到饥饿，于是打算在简单洗漱过后便楼看书。

而怀捧着书兴冲冲地打开房门，隐隐约约听见的一阵轻柔舒缓的钢琴曲却让她迟疑了片刻。要知，bernard从来都没有在这时间放音乐的习惯。

她站在原地仔细听了一会儿，分辨这淡淡的乐曲声是由大厅传来。del满脸茫然地循声而去，却见一侧的唱片机正缓缓转动，音量却调得极小；窗前支着一个画架，旁边的小桌上摆满了各颜料和画笔，而画板上的作品显然才初形。

怔怔地走近细看，delih方才注意到办公桌正斜铺着一张堆成褶皱状的白桌布，上面摆放着一只空瓶和几个新鲜果。

这是…静油画。

del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油画也曾是harry的好之一，并且他对此极天赋。但据她所知，这个好——或者说是天赋，却始终没有得到他父亲的认可和支持。渐渐地，他就很少很再执起画笔，很少再以笔描摹和宣。

讽刺的是，noran当时的理由是“艺术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他自己却在这间偌大的宅邸里挂了不少价格昂贵、足以证明他财富地位的绘画作品。

更讽刺的是，delih竟差忘记他还曾有过这样一个被埋没掉的好。她呆立在画板前，静静地看着这幅仅仅才勾勒大致廓的作品，一时间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noran都执着于将他困在一个牢固的框架里，不允许他及这之外的任何事，期望着能够以这方式令他成为自己理想中的样——换句话说，成为另一个自己。

即便harry并不想活在这样一个框架中，但对父亲的尊重与崇敬使他本无力冲破。所以偶尔在边缘小心翼翼地试探过之后，他最终还是会迫着自己蜷缩于其中。

她知他在放画笔之前，一定还曾为那个狭窄的框架放弃过许多。

“……我吵醒你了吗？”

后幽幽响起的熟悉声线打断了她的沉重思绪，转回看时，才发觉对方已站定在大厅中央，未系领带的衬衫领松松垮垮；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脸上显然因自己的推断而覆着层愧意。

“对不起，del，我应该关掉唱片机的，”harry讪讪地朝她走近，同时无比专注地打量着女友的脸，眉心不自觉地微蹙，“你是不是又开始疼了？”

delih装淡定，抬眸迎上对方沉甸甸的目光，大言不惭地对他这一连串的猜测加以否定：“你并没有吵醒我，harry。而且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起床才晚了一些……”

可harry却对这回应恍若未闻，只无言地近至她面前停住脚步，于近距离更加仔细地端详着她的面庞。似乎在这个问题上，他严谨到只肯相信自己的视觉判断。

对于撒谎能力的盲目自信在对方的凝视彻底崩塌，del局促地垂帘避开同他视线汇，暗暗思考着自己还有没有继续说谎的必要。

“好吧，”她低着颇不自然地抬手捋了捋鬓边碎发，终究还是决定放弃毫无意义的掩饰，“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都是我的错，del，”harry在一声沉叹之后停顿了几秒，面也随即黯淡来，里溢满的关切逐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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