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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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榷昏倒在地上,醒来自床上。他是普通人,没有法力,不会瞬间移动,也没有梦游的病——是别人将他挪到床上的。别人不是他人,只能是屋里的另一个人。

环顾四周,周榷没在卧室里看见黄盛。他第一时间产生的想法是“这个疯终于了”,因此而舒一气;而后又想:会不会本没有“黄盛”,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思及此,周榷又担忧起来,因为自己病的可能。他有过一段浑浑噩噩的时期,也曾因此而四求医问药。当初的病症并未得到治,只是找到了减轻病痛的法。周榷担心“黄盛”是他病变的表现——无药可医的病,如今又加了几分,是否意味着他已病膏肓,无药可救?

看不开的事儿。周榷想起了吴观说的话——这辈看不开的事太多了,能看开的,还是尽量看开一些吧。可是他不到。他没有吴观那样乐观的心态,尽他知自己这个病不妨碍吃喝,也不影响生活,甚至不会危及生命。但是,疾病使他孤独。周榷知自己有多渴望温,“黄盛”的现便是证明。所有的“我没事”都是他的痛,因为他只能自己拭落来的泪。

“哎……”周榷叹一气,没死生活就还得继续。他起地,走卧室,抓挠着,思考着接来应该什么才好。

“哈尼,你醒啦?怎么样,觉还好吗?”

是黄盛。看得见,摸得着,带着人类的温度,站在周榷面前,捧着他的脸,对他嘘寒问

“你没走?”作为关心的回应,周榷说的话多少有些冷漠。

幸好黄盛不在乎:“我走去哪儿啊?”

也是,一离家走的黄瓜,徒有没脑,周榷想:这也就是赶上了被我捡回家,不然你早就变成一盘菜了。

总觉得本应变成一盘菜的黄盛看起来有怪……周榷上扫了一遍前的人,这才发现了异样:“你哪儿来的衣服?变来的吗?”这人前几天穿的都是周榷的衣服,然而周榷很确定,他没有黄盛现在上穿的这

“我只会变,不会变衣服。”黄盛说,“这是你给我买的衣服啊。哈尼,你忘记了吗?是你给我的钱,我才能穿上合的衣服啊。”

哦,100元装啊。幸好他没说是变来的。如果他敢说他能用法术变衣服来,却还要穿周榷的衣服(导致衣服被撑坏,不能再穿了),甚至让周榷钱给他买衣服的话……周榷想了一,除了报警,他好像也不能拿黄盛怎么样。

好的,穿着吧。”周榷拂开黄盛捧着他脸颊的手,走向电脑桌,拍了拍桌前的转椅,“有衣服穿了,就赶好好工作还钱吧。”

“哦……”黄盛盯着周榷惨白的脸,想起了自己想问的话,“哈尼,你的还好吗?怎么老是倒啊?”

还不是因为你总是一些会让我倒的事嘛!周榷白了黄盛一,不答反问:“你可以不要叫我‘哈尼’吗?真的很……”他想说“恶心”,但是话到嘴边了,又觉得这样说太过刻薄,于是换了个说法,“很麻。”

麻不好吗?”黄盛表示不理解,“普通人的夫妻不就应该如胶似漆、在一起吗?”

“先不提如胶似漆和是否等于麻,”周榷眉皱,摆与黄盛一样的困惑表,“你为什么认为你我是夫妻啊?”

黄盛羞怯得低:“有了夫妻之实,可不就是夫妻了吗……”

夫妻之实……结合之前发生过的事,如果周榷没有理解错误的话,黄盛所说的“夫妻之实”便是“”——他将周榷,就是与周榷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他们就是夫妻了。

周榷讥笑:“看来你是妻妾成群啊。”

黄盛抬起睛里写满了委屈:“我的伴侣只有你一人,你怎么可以无端质疑我对你忠贞不二的心?”

周榷不信:“你之前没跟别人过?”

“我堂堂黄瓜皇,”黄盛羞恼,“怎么可以随便与人合!”

看你放纵随便、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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