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手段(1/2)

郑穆刚收拾完残局，挽着袖在草坪上烟，突然看见正门里走来的人。

“池先生，这么晚了你去哪？”

池因没理他，继续往大门走去。

郑穆着烟跟了上去，却立被青年侧望了一：“外面风大，你最好把台上的月季收一。”

他被这句善意的提醒迷惑了半刻，再回望正门那里没人追来，他就知自己不该拦了。

“有车接您吗？”郑穆跟在池因后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在路边一边冷风一边烟的付琛。

池因走近刚才输给自己的男人，拉开车门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轻声对还没回过神的车主说：“请顺路送我到金桥医院。”

……本不顺路好吗？

付琛掐了还剩一半的烟，钻车里，回了句：“哦，我正打算往那边走。”

池因坐在边，付琛突然觉得自己的注意力都没办法放在方向盘上了。

边的青年香馝馞，掩盖了一淡淡的腥甜……好像是，密封的空间沾满了这冷的芬芳。

付琛想摇车窗，却半天都没动手。他瞥见池因染着粉的耳廓，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似的，又又躁。

“……金桥医院，”付琛清了清咙，“你是要去看叶念？”

池因“嗯”了一声，是从鼻里哼来的，分明没有什么意为，却让边的男人觉得绵得像糖。

付琛的了一，说：“刚才封盘时白方：王在c3，车在a1，象在d5，兵在b3和c4。黑方……”

“你忘记上戒指了。”池因突然声。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一断开的琴弦，一时失去了所有的谈论的望，只有转向灯在“滴答滴答”地闪着。

病房里，叶念侧着，诧异地看着门现的人。

池因坐在床边，看起来有些疲累，发地搭在脸侧，脸柔白，淡的眸像是无机质的玻璃球，嵌在丝缕红血丝中，毫无绪可言，将其称之为“空”会更合适。

叶念觉得自己被着双睛凝视着，迟早会窒息而死。他勉支起，拿起桌旁果盘里一颗鲜艳滴的苹果，半挽着袖，打开果刀开始准备削给小少爷吃。

池因就静静地看着男人给他笨拙地削苹果，好几次都差被锋利的刀刃割到了手指。

“你后悔吗？”

叶念因为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质问僵住了，他定了定神，继续动着手中的刀片。他的这双手埋葬了多少肮脏血腥的秘密，却把小巧玲珑的苹果削得坑坑，着实惹人发笑。

“我……”他思忖了片刻，正准备回答池因的问题，却被立刻打断。

“你后悔以前为池越楼挡枪吗？”

叶念有些吃惊地抬起，手中的刀顺着惯一，割破了他的指腹。

殷红的血顺着伤浸在洁白的果上，透过细腻的纹理，洇成淡红的细网。

池因的向前倾去，伸手拿起男人手中血淋淋的苹果。他低垂的眸中闪着细碎的光，可谓是温柔，却仿若稍纵即逝的幻觉，在叶念的一瞥中消失殆尽。

他当着叶念面咬苹果未曾沾染血迹的那一侧，发“咔嚓”的脆响，然后是牙齿咀嚼的细微响动，腔的黏的唾裹住清甜的果，结上一，咽腹。

叶念到一前所未有的燥。他缓缓挪开视线，声音有些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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