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年(重逢打炮现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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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皋分开的四年里,滕鹤了很多事。

比如纹了个大臂,比如完成了大学学业,比如和周杳上过床。

周杳是周皋的孪生兄弟,留着发,略显单薄的形与寸健硕的周皋截然不同,可两人在床上时都像条疯狗,浑最像的就是那张厌世脸。

刚回到租屋时,周皋见到了四年不见的弟弟,带着一腥膻味从卧室里来。

“哥,你等我穿件衣服。”

沙发上堆着胡的衣,还有几个打了结的散落在地上。

“这么久没回来,”周杳穿好衣服,把蔓延全的荆棘刺青遮盖得严严实实,见周皋神倦怠,喜悦中掺了些担忧,“哥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

看着四年前连照顾自己都不会的弟弟居然要主动饭,周皋轻轻他被咬浅浅牙印的耳垂,没有太多表,看不绪。

租屋不大,滕鹤一打开浴室门,汽立刻爬满了整个房间。

“周皋回来了?要不要一起试试?虽然我……三个人勉应该也行。”

带着周杳惯用的柚沐浴,滕鹤光着上走近了,上的痕迹青青紫紫,看不是鞭痕还是别的痕迹,但周皋只一就移开了视线,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似乎觉得这个场景很有趣,滕鹤笑嘻嘻的,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甚至在周杳面前,邀请他的哥哥、曾经的

周皋看见,一颗玉佛坠在滕鹤前的沟壑中挣扎,随着他轻佻的动作而急切呼救。

无法自救,自然也无法救人。

“不必了。”

冷漠拂开四年未见的前主人,周皋简单收拾了房间,把地上打了结的垃圾桶,然后回到汽氤氲的浴室,仔细洗了三遍手才来,却发现周杳已经不在了,滕鹤只穿着灰运动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与狰狞的双臂刺青不同,他的前还是一片素净,只有朱红的绳吊着那颗硕大的玉佛,似乎走动起来便会重重砸向心——滕鹤和杳杳一样,很瘦,只是滕鹤质问题,天生发育较好,多少能缓冲一吧。

周皋觉得自己有病,面对周杳的男朋友还能想这些。

自己曾经是跪在滕鹤脚边的隶。

“洗净了就过来替我,腰快断了……周杳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颐指气使的神,理所当然的要求,还有视他如贱畜的神。

“杳杳呢?”

滕鹤一向恶心他这样的称,原本因腰酸的脸更难看了:“去买避药了。”

“……”

故意提起这回事,叫他此生只能匍匐脚,永无抬之日。

回了房,周皋反手落锁,将炙的夏天隔绝在外,寒冬才是他的归宿。


他见过无数次中的滕鹤,滕鹤总是望向他,满溢的里亮亮的,不知得哭来还是单纯的想哭,总之滕鹤总是桀骜的、丽的、圣洁的。

但在周皋里,滕鹤不过是个没有的陌生人罢了。

整理好行李,周皋才有时间靠在窗边烟,刚刚滕鹤横生的在他面前,凹陷的腰得不像话,周皋记得,他曾经迫自己拿绑住他的腰,一边疼得掉泪,一边骂自己得还不够狠。

最疼的不过是的玉佛,最狠的……

周皋神黯淡,疲惫地着眉心。

不是不清楚,自己屡次被辞退都是这人搞的小动作,即使当初冷漠地说着再也不见,这几年间他却没有离开过,自己无论什么都会被监视、被涉,直到两年前自己去了国外雇佣兵,才偷来一丝息。

这次回国是计划外的变故,但雇主同意给他自由,他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死去,却接到了周杳的消息,这才匆匆赶到周杳边。

周杳是他的底线,他只有周杳一个亲人了,可滕鹤连周杳都要抢走,放任他踽踽独行。

作天作地的小混,居然妄想慈悲佛祖渡他苦痛。

未免太天真。


客厅里突然安静来,滕鹤着腰回消息,不时的气声都像极了

[周杳]:得手了?

[鹤鸣]:还没

[周杳]:你退步了啊

[鹤鸣]:

对面不再回话,滕鹤绷的神经猛然放松,握着手机在许久没有周皋气味的沙发上假寐。

与周皋分开的四年里,滕鹤了很多事。

除了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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