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6)

第五天的清晨我收到段霄凌晨时分发来的消息。

他的衬衫被光晒好闻的气味，混着淡淡的石榴香气，让我沉迷。

车前段霄叮嘱我，“宝贝，放松，别张。”

看着他温柔的眸光，我笑着，“知啦，你也别张。”

【差提前结束，明早的飞机，亲亲我的宝贝，个好梦。】

就这样，我陷黑甜的梦境。

更多的时候，我们算好互相醒着的时间发送【吻你】和【想你】，以及我狂放的【吻你一万遍！】和【孤枕难眠，要是旁边躺着daddy就好了】。

…………

我们漫无目的地说话，他的声音穿越两地的时间在我耳畔涌动，恍惚之间似乎能嗅到薰衣草的香气，混着初夏午后的光令我昏昏睡。

考试结束，剩的就是等待成绩和填写志愿，我把这些都先抛之脑后，只专心研究毕业旅行的事，我们在欧洲的十几个国家中比比划划，没想到段霄竟然先有了事。

“……”

“你才是！”

段霄的声音透过电话有些失真，一时间让我有奇异的陌生，他笑着问我：“吃了饭没有？”

“小锦，段总的航班事了。”

我的耳朵像罩着一层不透光的绸布，总听不明白他们的吐字发音，蒋延他们唤来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对方

二十六

握着透明资料袋刷指纹校之后我回过，看见路那边段霄站在车旁朝我挥手，像是早知我会看他。

机场一片混，耳边尽是鼓噪的人声，他们哭呐、喊呐，三两成群互相搀扶着聚在服务台前不愿离开，一遍一遍地要求对方实他们提供的名字、份证号、年龄、别……

段霄在那轻笑，“乖。”

…………

两天的考试倏忽而过，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我远远看到等在校门外的段霄，他像我小时候那样朝我张开双臂，我加快步伐，最后耐不住地跑起来，重重撞到他怀里。

“爸爸先去踩踩，要是一切都好我们再一起过去”，段霄安，“这一周你就先在家歇一歇，也可以和朋友们聚一聚，爸爸忙完了就上回来。”

午饭过后，我接到了段霄的来电。

趁着登机前的空闲我们聊了许多闲话，段霄说法国的天气最近正好，等填完了志愿我们就发，先在意大利落脚，之后顺着地中海去到西班牙和法国。他问我想不想去埃及看金字塔，又说之后再向北去瑞典芬兰和瑞士，只是现在的时节无法看到极光，可以之后算准时间再去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传来隐约的广播声：【ayihaveyourattentionplease……】

“我是你不就也是了？”

宁，这是我第一次觉到他和别人家的父母没什么区别，像是一多了许多刻板印象中关于父母的唠叨琐碎，但一样令我心动。

叫醒我的是不间断的门铃声，暗哑的电音从现实传导至梦境，又顺着梦延续到现实，我困顿着楼，午睡太久让脚步都绵起来，门由被打开，外面站着段霄的助理蒋延。

“开始登机了，去睡吧小锦。”段霄笑着说。

他惯常面无表的脸上透几分难以分辨的急切：

“吃了吃了，你再晚打我都要睡着了。”

“好吧。”我懒懒地应承，得到段霄安的吻。

公司海外的业务了小问题，需要他去法国差一周。而我由于签证的关系无法一同前往。

我们隐藏在周围嘈杂的人群之中，熙熙攘攘的考生和他们的父母相携而行，没有人发现我们在拥抱中悄悄亲吻。

我略算了算时差，法国现在还在夜，便留言：【亲亲我的daddy，记得到了机场给你的宝贝打个电话。】

他不在的日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时差原因我们的消息总是日夜颠倒着回复，我给他拍晚餐的菜，他回我中午的艳；他向我晚安，我抱怨他扰了我的懒觉……

“好”，我在话筒上落一吻，“等我睡醒你就回来啦，晚饭等你回来一起吃！”

“吃饱了就睡，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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