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唯一的朋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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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后传来他人的声音,“你走慢!走那么快嘛,赶着投胎啊!”

炎炎烈日当空,我穿领衣回过,自来熟的男生便一撞我上,搂着我的肩哈哈大笑,他替我扶住镜,永远心不错的样

“怎么回事,角怎么有伤?”

他笑容忽而僵住,该是这近距离接被看见了脸上的伤,他动手指碰我脸颊贴上的创贴,又一次确认是否受了伤:角破开的伤绽放新鲜的血,我的凝血因不是很好,昨日好不容易止住,现因太烈,似有似无又要血的架势。

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脸一抹笑意来,“没事,自己不小心摔的。”他满脸写着不信,却也没有反驳我,只将我的镜扶稳,问:“怎么这么久不来上学,还一回来就挂彩,你是瘟神附了还是——”

我笑而不语,只默默理了理衣领,避免用来遮掩住的还未消退的糟糕痕迹被人给看见,那样的话打量我的人就会变多,我不喜太多人的神。

“……还是被什么人给打了。”薛闲又打量到我的手指,“你指甲怎么也裂开了?还涂了红指甲油——你还有这癖好的吗?”

那是指甲裂开,涸的净的血,但他认为是指甲油便是吧,我还是朝他微笑,坏坏的,“这都让你给发现了,可得替我保密。”

“咱俩谁跟谁,保密是肯定的。”薛闲拍了拍我的肩,那里还有刻的咬痕,疼得我意识倒凉气,“那你脸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啊,去医院看过没。”

“看了。”我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谎,我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怎么可能去医院看病。

薛闲面狐疑地看我,我面不改,始终保持着微笑,他不得已松懈神经,俊朗眉间的忧虑也并非虚假,“真没事。”我又添一嘴,他用鼻哼哼两声,算是回应,我无奈地呼了气。

白天于我而言是无比神圣且向往的——因为我总是在夜晚,甚至将近天明时“犯病”。我承认,我真心实意厌恶这样的自己,这样的生活。

可薛闲这样的存在总在提醒我:并不是没人关心你,而是你始终将自己封闭起来。

他是我自搬新家后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朋友,他格开朗,光帅气,与我互补。一开始不算习惯,现也能勉应对。

今天穿了件宽松的,倒也不至于勒住某个不适的位。我脑寻思着记不清里他人的有没有净、抠挖净,那的薛闲便抱着一叠课本往我脑袋轻拍:“发什么呆呢!把落的课程笔记抄过去,喏,全给你抱过来了。”

我说了声谢谢,倒也没再跟他客

薛闲的人缘极好,除了班上的,其余班上的男同学也时不时来后门喊他打篮球,这不,又一个男生过来叫他去打球,他一边叫对方“狗东西”一边用一只胳膊往后桌一撑,一空,轻而易举地越了过去,一冲到对方上,又一掌拍对方脊背,“怎么,又叫爸爸来撑场?”薛闲笑得恣意妄为,那男同学抱着篮球嗯嗯嗯地,显然与他关系极好,他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往篮球场走去。

“关系真好啊。”

我回过,听见后排有女生这么说

班主任将我叫去办公室的时候刚吃完午饭,我抚摸好几遍腹才敲开教师办公室的大门。

班主任是一名女,姓蒋,三十岁左右,也是到她面前站定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镜框架也坏了半边,现在就是一整个歪斜的模样。

我试着摆正,蒋老师却是盯着我温柔地笑:“养了半个月的病,回来跟得上各科老师讲课的速度吗?”

“跟得上。”我,“薛闲帮我整理了这半个月落的笔记,我每天多学一,可以跟上的。”

“那就好。”蒋老师松了气,“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讲。”

“我知,不会……”我手心,“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突然就……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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