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晴朗天(2/4)

我说：地板还没有透，恐怕会踩脚印。

多么悠闲自在、无忧无虑的日。

他看了我一，冷淡地应声。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专门盯着他看，我会拉着其他同学在走廊说话、布置班级展览板。我还把大扫除打分的任务揽过来，每周五放学，能去他们班上转一圈。

而睛聚焦后，转却看见我和倩倩的照片。

他说，他的心脏好痛。

2018年4月22日

老师，带我走吧。他祈求着。

和暮怀君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很慢，4月去签售会的那天，了许多事，说了好些话。我回忆起小学时和同学们在草地上奔跑，寻找谜语的场景；也回忆起中学时，放学走在滨海路，去杂志店买漫画书，在石坎上看的场景；也回忆起大学时，在特藏室找日文看的场景——那是和暮怀君一样的年纪，十二年前。

他说话带鼻音，发声有些模糊，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明明想多和他说几句话，却只能问这样无聊、甚至冒犯的问题。一时间，想不别的话来，有些羞愧，于是，草草看了一圈，对他说：好吧，不扣分了。

我不知能带他去哪里。只是抚摸他，亲吻他，这是虚幻，我知。

怀君，和那时的人很像，和我不在一个世界、不在一个系，有神秘的引力。然而这回，我不再是旁观者，应该说，我彻底闯了不该的世界。在他面前，我无法辨别，无法控制，无法思考，一切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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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得拘谨，在讲台随便看了看，最后看向他，问：你是班吗？

可是，我们没办法抚摸到彼此的心脏。

舐他每一寸肌肤，听他轻柔的呼，嗫他的，听他诱人的。他不断不断唤着我，抓着我的发。

我笑了笑，想起中的事：“

2018年4月20日

四月过得太漫。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倩倩早就安排好了毕业相关的事，她说会给我留特别的位置，而我却没有任何激动快乐的绪。甚至，觉得恐怖。我什么时候领了结婚证？什么时候，成为了所谓的“丈夫”？

暮怀君眨着睛，笑着对我说：“老师，我坐在公车上，午放学的时间，看见好多学生穿着校服，在站台等车。他们手里拿着乎乎的、现烤的小吃，耳朵上挂着耳机，成群，说着话，一起放学回家，有朋友先到站，他们会挥手说‘拜拜，明天见’，这场景，多温馨啊。要是我也变成他们其中一个，就好了。老师，你上学的时候，也有这么多朋友，也这么快乐吗？”

他哭着，我忘记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不是为了我哭，而是为了别人哭。

他淡淡地说：不是。

我不是在恐惧时间过得太快，而是恐惧，我对现在的自己很陌生，什么也记不住了。

终于有一天，近距离看见了他。他瘦瘦的，正黑板，动作却十分懒散，懒散中又带吃力，他额上有汗，他的脸有些粉红，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说，我也是。

，有时候他和同学们说话。我会想象，他说话的声音、他的兴趣好、他在班上的排名、他和同学相的模式、他的家是什么样的人…也会想象，我如何与他认识，如何跟他开启一个适当的话题。

这样就好。

来到他的，舍不得放嘴里，捧着，贴到脸颊。

2018年5月1日

于是，梦醒了。幸好，我一个人在家。

暮怀君是那么柔，那么胆怯。他动的心脏，他颤抖的双手，他扑闪的睫。

疲惫得不行。

暮怀君，像是命运安排来的人，让我沉溺，让我怜，让我恐惧。

从h市回来后的几天，都在自我反省。反省着，反省着，却要泪来。

最近不太回怀君的消息，他也不多发了。

我说：我们要来打分了。

他什么也没说。

梦里，也是他。

2018年4月10日

他什么也没说，把巾扔塑料盆里，洗手去了。从我边经过的时候，我闻到了他上的草丛一样的味，看到了他后颈上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