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猝倒,翻眼pi(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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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时闻野,午三二十到机场,来接我。】

我的手机常年设置静音无震动,吃过不少教训仍然死不改,因此等我看到这条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一

发信人是个陌生号码,但光看这趾气昂理所应当的语气,我也确信号码的主人正是我那刚分手三个月的前男友时闻野无疑。

替师妹值的中午班要两钟才能结束,晚上五又要赶回医院上夜班,这位少爷倒真是会空,刚刚好把我的午休挤掉。

常理来说,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应该有如死人,所以我应当完全不理他,装作没看到,叫他自己想办法去。

但我不是常理牌的人。

“很少有人能把狗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朋友怜悯地看着我。

我从她手上接过车钥匙,说:“这不是狗,馋人的事,怎么能叫狗呢?”

时闻野,人如其名,是个人儿。

我见他第一不动误人,虽然分手分得不算太愉快,但衡量“看一人并可能有机会摸一把”和“午睡”两个选项,后者仍然毫无胜算。

即便罩掩了大半张脸,他在一拥而的乘客中仍是鹤立群。

我没立刻动,藏在接机的人群里默默欣赏他迈步的姿态,却没想到他好像也一就认了我,脚突兀地折了个方向朝我走来。

我暗自叹气,却也只好迎上去,像个秘书一样熟练地接过他肩上的包。

那包颇重,大概怕它来,时闻野把带挂得偏里了些,于是我摘来时指节不小心蹭过他的锁骨。

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时闻野却好似被到似的缩了一,发受惊的轻呼,白玉似的颈窝瞬间漫上一片绯红的艳

糟……现在他就这么警惕我的接

我多少到一丝无奈,抬:“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啊。

解释已经没有必要了。

因为此刻时闻野的趴趴地歪向一侧,那双潋滟的眸无知无觉地往上翻去,迟缓地落来,微颤的鸦羽在的窄上投影。

神往瞥,果然看见他一双彻底丧失了支撑的作用,膝盖着跪向地面,沉重的单肩包压得他毫无支撑力的肩膀坠向一侧。好巧不巧,我正扣着那罪魁祸首的包带,于是他整个倚我怀里,枕着我的上臂,双自然微张,齿间隐约可见一

是我一低便能吻上的角度。

时闻野若是站着能比我半个,是以他这样昏在我怀中时,双便保持着无力弯曲的状态,旁人多看几就会察觉异常。

我告诫自己,人之所以是人,正因为懂得压抑望。

而后双臂和肩膀同时发力,把他上支起来,再调整成正面拥抱的姿势,他的脑袋就歪靠在我肩,双臂因角度微微前倾而自然地耷拉在我后,看起来就像是许久未见的侣在机场激拥抱。

幸好我们站的地方偏向角落,只有几个好奇的旅客投来视线,否则被人看得久了,这样也不够保险。

我这般折腾,手搬肩扛的,时闻野也没有半分反应,整个人虽然还没到烂成泥的程度,却也重得过分。

受着他呼到我脸上的气,压到心里的那望渐渐不安分起来。

我试探着抬起一只手,他抵在我肩上,角度稳定,并没有因此落,于是我放心大胆地摸到他脸上,住他的两颊迫他侧过来。

他柔磨蹭过我脸颊,齿关在动作间开得更大,能看见一条粉随着重力歪靠在一侧,方才半阖的睑几乎全闭上了,只留了一若隐若现的白。

我伸两指夹住他一侧轻轻掀开,看他中央的瞳孔因受到光线而微缩,而球虽然不时转动着,却始终呆板木然,没有对上焦。

我肆意盯了一会,直到他角泛才松手,转而把主意打到垂落的手臂上。

可惜我刚拎着指提起他的胳膊,就受到那条手臂有了肌张力,再一看,时闻野的瞳孔挣动着回落,鸦羽颤巍巍地扬起来,人已经清醒了。

光碰一碰就激动到猝倒,醒了的时闻野是绝不可能任由自己倚在我怀里的。

我拎着包跟在他后往停车场走,盯着他鲜红如血滴的耳朵慢悠悠地思考。

——时闻野的睡眠猝倒总在绪激动的时候发作,那他刚刚对我到底是什么绪呢?

愤怒?厌恶?还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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