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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上楼梯还没几步，一个尖亮的声音在背后乍起：

“凤丫你怎么跑这儿来！小孩来栖梦楼啥！回去！”

凤儿回一看，嚯，冤家路窄！

后楼梯最近那间屋，门窜个鹅黄的影，细削的挑段，玉的小瓜脸，一双杏仁目滴溜转，可跟这脸型太不相衬。鹅黄纱衣斜搭在肩膀，倒是显几分媚人姿态来。

是锦葵，这丫自小对锦哥儿芳心暗许，逢人就嘟囔两个人都名中带“锦”，在一起定是如何珠联璧合云云。众人烦得厉害，顾着表面和气不与之计较，直到一日课间，凤儿看《山海经》正迷，被她拉扯着听她絮叨，一时气恼脱而：“你将来要女，他将来要小馆，一个要伺候男人，一个也要伺候男人，那你俩成亲一块伺候男人吗？”

周围当时不少丫小，纷纷捂着嘴忍不笑声，却还是让锦葵耳几声讥讽的笑，脸上红白一阵后，哭着跑课堂。再加上后来锦葵发现锦哥儿跟凤儿关系亲昵，自那以后看凤儿就鼻不是鼻不是的，可碍着凤儿娘的地位，她也不敢欺负凤儿，初后就拉去关雎馆训练，极少见面。

锦葵现在栖梦楼，看来是训练完成已经正式接客，不过看她住在最层，估摸着是没有排名吧。

“锦葵好，凤儿恭喜锦葵提前结束训练。”凤儿记得锦葵初是一年半以前，照园里训练两年的规矩，她至少提前半年完成。

门的少女肩膀轻耸，鼻呲一气，“你来什么？你娘没教你小孩别来主院吗？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嘛，赶去去！”

凤儿知锦葵只是看她不顺而已，也不想多跟她磨蹭，转继续往楼上奔，边跑边说：“我葵来啦，不再是小孩喽，我去找娘啦，锦葵再见！”

锦葵傻，斜披的纱衣落在地都不晓得去捡，路过的小厮忍不住看着那扇香肩咽了唾沫。

或许除了凤儿娘，换了园里任何一个姑娘听到这个消息，都得是一样的反应：魁的女儿成年了。

蝶园已经五年没有选过魁，二位掌事认为即便再选去，夺魁的还会是娘，她已经连夺五年桂冠。虽然每年都有新人园，人产地从北戎南夷到西域番，得百齐放各有千秋，可都有一个共通，就是人气比不过娘。

娘，就是凤儿的母亲。

虽然五年未选魁，可园里姑娘的排位是据她们创造的价值发生变化的，除了喜厅里的大榜之外，还现在她们所住居室的楼层，住得越等级越。想想也是，人气不旺，才越应该多来转转拉拢恩客，多坐在窗前故作忧伤脸引冤大，住得低才方便。

凤儿终于跑到母亲的房门前，不假思索一把推开，跨步，弯腰扶着膝盖，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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