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1/1)

病去如丝。何况久病难医。

将将把养好，又是月余。这日听着探回禀京中诸事，皇帝前一闪而过某个人影。她把人忘在小馆里了！当时还说过几天再碰面，这一晃都两月过去了。

说来还有几分歉疚，把人晾在这儿这么久。听说今儿本来在城郊打纵山的，一信叫人策驰几十里回来。还比从皇城来的她早到小馆。那匹都快跑死了。

晏知恭谨有礼，等沏过茶才屈坐。

“寒舍待客不周，望大人海涵。”

聪慧如她，不会到现在还猜不份。能驱使掌柜，叫板赵姝，让一队隐卫护送前来，可以到的无其右。但天低调行事，既不愿在酒楼声张，也无纳自己麾的打算。不知经此一面，她晏知是死是活。

“就这么待在上京，不回家准备考试？”考场在南北二府，都需驾车前往。看她的样倒像是打算住不回。

“草民本就是来寻亲的，到月末便归家了。”

“近日有一事着实叫我疼。”

“大人请讲。”

“晏姑娘家中可有夫侍？那些男人叫我恼得很。”

这！这要叫她怎么回！难不该问些济民养生、针砭时弊的东西吗？还是她猜错了份，真的只是个财大气的权贵小？而且别说夫侍……晏时都没摸过男人的手，除了读书，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皇帝瞧她的窘迫，颇为贴地安，“改日送几个男给你用用。”

间的帘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玉璟不悦蹙眉。一个小侍俏生生站在那儿，低声噎几。晏时疼得很，只得先把那人哄了去，再来这边赔不是。

“草民边只这一个侍，鄙没见过世面，恳请大人不要见怪。”

家中落，府中仆都是俱应放走的，除了个别对主家生来，哪怕没钱也要跟着。那小看着比她还小，有什么衷心？玉璟嗅到一特殊的味。看来二人关系匪浅，可不是主仆两字能言明的。

她拿一锭金——这揣在上也已经够沉了，“回乡路远，惟愿此去风顺。”

晏知谢，一不忸怩地接过。皇帝的意思是等来年科考之后，视她成绩再作定论。没什么好推叁阻四的，上肯给个信，已是万般垂怜。装模样的拒绝只会让她觉得此人偷耍，卖心。

“十九，你过来。”

怪自己没说清楚今天她是要见谁，让他在里间听了平白生闷。

“刚刚怎么了？”

十九别过脸，刻意不看她。当他是叁岁小孩吗，有什么话听不懂的。本来坐着好好的，偏偏那个女人说“送几个男”？凭什么！当晏知是什么人？！

“一听‘男’，你就受不了了？”

晏知还能不了解他，就是和这句话怄呢。还没大的小孩被炮打了似的蹦起来，嗓门大亮，“晏知，你说什么呢！”

她笑笑，没再争。再叁告诫他那是贵人，以后也要收敛，别成日里冒冒失失，一不留神就开罪了谁。天真不谙世事，谁会说不好呢，只有一生顺遂的孩才能这样。晏知戳戳他的脸，希望承天所言，前是康庄大。

外回来，捻了一风尘。何煜边伺候着她沐浴，边谈赵家的事。

“太平静。焚香礼佛，祠堂居室，几乎没有反常。刚开始还以为瞧错了，连着传报几日皆是如此，我当真以为是要改过自新。不过陛猜怎么着？”

皇帝哼哼几声，不搭理他。“不带着赵家的男丁，让一个小姑娘吃斋念经，您说这是什么理？”

也是见过晏知之后才知，赵姝之位竟已如日中天。非风搅，更非扰家宅，是真正的一言堂。豢养男仆、兴修府宅，比她这皇帝还铺张奢靡。赵老也是肯，都由着她去，只怕要不了几年都能开座新赵府。她上有什么，叫赵家这么尊敬？甚至称得上畏惧。

何煜，探偷听过府里洒扫的婢女。赵姝至每月月信时，不仅血量大，还需要放血，至至，冬天更是不用汤婆。如此奇状已有两年。而赵姝势起，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

前后相并同串：李赵朱者合，小辈势大，者几乎没什么实权，掌家的都是年轻一代。这对于贵族门阀而言，是极其难以想象的事。没理几十年的苦心经营，输给个小。

“李堂那边呢？”

何煜拭发的手收拢，撩拨到一边，梅般的吻印落在右肩。

“绮楼的事很快解决了。”

“还有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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