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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钢板还没拆，伤隐隐有些发炎，该换药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去买件衣服填饱肚。

陈渡坐火车来的，上的伤导致他没法乘坐飞机，火车速度慢路又远，他几乎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前所未有的饥饿，却也前所未有的自由。

火车鸣笛声将一切都甩在脑后，从南到北沿路的湖光山都枯燥而乏味，他满心的急迫，满心的期待，冒着蒸汽吞吐四季的车为何不能转得再快一，最后一百公里为什么变得格外漫难熬，吃不任何东西，意识被饥饿和清醒悬空，吊着一气，他信这份痛苦在达到期望值会幸福地坡。

他大病未愈，满沉疴，推开一家面馆的门，店里钨丝灯的光打在上，的叫人看不真切，光在睛里让人一阵恍惚，看谁都像一个人。

他眯了眯睛，像是有些不太适应从黑暗中倏然走光里，“刀削，小碗。”拉开一张椅坐，纸巾桌上的油，了会儿又回补充一句，“不放辣，不加香菜——”

他这一回，看见一个人。

偏就有那样巧，如同一个奇迹，陈佳书站在离他两张桌的后，尾，穿制服，面白如玉，胜雪的一双手笼在光里，着抹布，正低着认认真真地拭着餐桌。

梦一样，陈渡撑着桌要坐起，被椅脚绊了一，没站起来，碰倒了桌上的调料瓶，哐哐铛铛好一阵响，店里的人都往他这边看过来，陈佳书听见动静也抬起了。

“......”她看见他，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黑乎乎的抹布把洁白的鞋面蹭脏了一块。

“......陈佳书？”她的名字刚叫，陈渡就红了圈，抖动着，心汹涌跌宕，攒了这么久，这么多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讲不来了。

105.真没良心（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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