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厚颜无耻世所罕见(2/2)

寿王心中大叫不好，难不成这积了几十年的吃醋的仇，今日皇后要报复在他上？

……”

虽说陶皇后不大喜太爷，太爷心里更未必像凉国公璟宗和圣懿帝姬一般对她言听计从百般孝顺，但亲娘再不是，也比他这个叔叔亲呀。

“只是这事还需个合适的人来提才好。太是兄，本和陛还在呢，他自然不好僭越他妹妹的婚事。你是嫡亲的王叔，若你肯提一提，大约朝中臣们一半多都是同意的。”

婠婠也未回，一手撑着脑袋趴在靠窗的小几前发呆。

寿王心安了，立应承：“皇嫂放心，臣弟一定将此事办好。”

原来如此，不是叫他去抛颅洒血的。

啰里啰唆说了一堆，其实未必是皇后现在想听的话。

寿王弟，如今本倒有几分奇了，你说这因难产而死在文寿四年的颐嫔，脸上的鼻眉睛，究竟是哪里更像曹清萱呢？恐怕你自己心里明镜一般吧，嗯？”

他正在皇帝的南书房代皇帝批折。

他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全仗着自己的皇帝亲哥赏赐，真说句大不敬的话，哪天皇帝若是崩逝了，任新君心里认不认他这个王叔还两说呢！到时候自己的境又令是一番说法了。

他都敢在奉极殿那样庄重威严的地方迫她同他合，还有什么是他不来的事？

婠婠了泛酸的手腕，实在是对这个人又恐惧又无言以对。

待寿王走后，皇后面上撑起的好气一塌了来。

“不过分、不过分！娘娘一片贤良的心，这是合合理的事！”

寿王连连颔首：“皇嫂有何吩咐，臣弟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早上恭恭敬敬一脸孝贤臣的模样从她君父手中接过太金印、承袭了她君父的江山，然后呢？

“寿王弟，本不过和你玩笑两句，哪里值得你这般张了？若是传去，让人知本这都要祖母的人了、还吃几十年前的陈醋，本的脸面要不要？

厚颜无耻，世所罕见。

“皇嫂，我当年糊涂啊！

“好了，你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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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脸上笑意更：

她是越想越后悔，早知那日立太大典之后、皇帝枕在她上对她说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她就该开劝他给婠婠早定婚期。

郑德寿见状连忙了嘴补充：“殿，太爷是叫您一去的，太爷想见您……”

“去岁陛给咱们的圣懿帝姬就定了婚事，只是心中不舍她早嫁，故而留她到二十岁再降。如今陛病重，本想借一借民间冲喜之说，早日为圣懿帝姬完婚，兴许有了这东床之喜，陛也能好得快些呢？

“我知了。——小白，等午膳的到了，你去备几样吃送给太爷，别叫他饿着。父亲病了，我心里难过，也不大想动弹。”

没几个时辰就敢在皇帝的祖宗牌位之前肆无忌惮地玷污糟蹋了他唯一的女儿。

你是魏室的辈，太和帝姬他们份再贵重，也要对你恭敬孝顺的。如今陛病重不醒，虽有太主持朝政，可王室之事也要多烦你的手、借你来稳定人心。”

寿王想了想，也豁老脸了，扑通一声就给皇后跪认错。

恩威并施，她的语气又一变得温和客气了起来。

她早该知，这个人的德是没有限的。

现在好了，他倒是一语成谶、自个真要时日无多了。那她的婠婠该怎么办？

皇后雍容地笑了笑，从怀中掏一封圣旨给他过目。这是她一大早趁着晏珽宗还没皇帝书房理政事时，自己去翻箱倒柜找来的当日皇帝留给婠婠的赐婚圣旨。

巳时初，晏珽宗边的侍郑德寿亲自过来给婠婠回话，说劳烦她预备着几个菜、让自己里的小厨房好了，中午去给他送饭，太爷留她一用午膳呢。

届时皇后在太爷耳边三言两语挑唆几句、说他的不是，他这一把骨的、一大家的人还过不过日了？

可别皇帝亲哥还没去，嫂就把他给记恨上了。

寿王弟，本这心意，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