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等意识到烈的光照在自己上时，太殿已经不知看了我有多久。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不能让小哑再变成瞎——不明缘由的，可能是不该有的愧疚心理尚存，忘了自的境，忘了明哲保，忘了别的。动作亦比大脑还要提前一步表现来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弓着腰站在小哑旁的不远，嘴里说了求的话。该是第一次听见我主动替人求，太殿迟疑了许久，我不敢抬，更不敢与他对视，但我能觉到他的视线正徘徊在我上，一时令我有些后怕，甚至后悔。我知他得这档事。

小哑无依无靠的，他现已然一无所有——还成了有不能辨的哑，还要被曾经的死对这般折辱。要真成了个瞎，不难想象他今后在里的境，只会比现在还差——人人都可以欺辱他，欺他盲，欺他有却无力辩驳他人的污蔑——当时只想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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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却又开始畏惧、偷偷发抖，我放低姿态，恳求太殿息怒，饶了公云疏。本就是毫无缘由，更没抱任何希望的恳求。我鼓足勇气微微抬眸，太边的小太监便连忙朝我使，“五殿这是在作甚——”

太殿静静地看着我，笑不笑：“沈明柯。”

这平静的一嗓，却冻得我一哆嗦。我面上尽量保持镇定，小哑的目光似有似无，太殿的一句“沈明柯”将我拉回了人世间。

一般况，太殿只会唤我“小五”。唤我已经不知多少年未被他人喊过的，连我自己都快要遗忘的名字，那么一况……他动怒了，前所未有的。

因格上的缘故，太殿很少有真正动怒的时候——从小锦衣玉、在上，动不动要砍人杀人的况也并不是因为愤怒、不满，相反，只是兴致。叫人畏惧，更叫人不敢多说一句的兴致使然。儿时不懂事的时候，自以为与对方亲近的我亦曾当众喊过太的名讳，当时他的神异常诡异，没有说不满，也没有说别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打量我——就跟现在一样。

没过几日，我便被太叫来的人关一没有光亮的空的屋里饿了整整三天——肚的只有一些未被扫净的枯草、两碗冰凉的，以及只有晚上才能喝到的羹汤，本不够喝。从那之后，我便知晓只要在他面前，提到“名字”，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小哑是这样，我亦只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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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么替人求饶啊？”太殿。

要我说缘由，我自然也是不敢说的，毕竟质的存在关乎两国。虽然这只是我的一私心。

我沉默着不敢回话，只低着。太：“小五倒是一次替外人恳求孤，令孤好生意外——崔伍，替五殿也准备一碗凉茶，解解渴。”

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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