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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千千的心再次被吊起来。

“诶？柳千千，你这是什么气啊，要不是我听以槐说你相思病重的厉害，整天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丧气样，我可不会这么好心的让戚老给你这个。”

只等她的绪稍稍平复些，变得只剩间隔的噎，师兄才重新开：“好了吗？”

柳千千才不理他多余啰嗦的这些废话，只飞快开追问起师兄的况。

啊，是掌教大人。

柳千千忍不住分神想，师兄的院此刻是不是也能看见落日呢？师兄床榻的位置对了右边一扇敞窗，他也会看到和她一样的晚霞吗？

***

坐了。

柳千千回了一声鼻音很重的“嗯”，跟着又了气。

柳千千觉得自己的心因为等待而变得急促起来。

师兄一时也没再声。

“你听见了，柳千千有多关心你。”

那的人像是轻叹了叹，再说话是声音更，带了哄小孩的语调：“乖，找个布巾，别总是用手背，会痛的。”

她应该同师兄开讲讲这几日的发现的，应该说说湟码的异象，说她用上了之前和师兄一起的灵力源，说七星阵的病，说关于“兔”的那些，刘夫人和蝶然的对话……

只那又是一阵细微的声，似是符令被给另一个人，只听掌教大人应是起了，说了句“你们聊”便离开了。

“停停停，”那传来掌教大人有些受不了的声音，他似是往另一多走了两步，声音离得远了，像是把符令挪开递到旁边一些。

然而面对师兄，一听到师兄的嗓音，她……

再不济，她也应该开问问师兄现在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痛不痛……

里乎乎的，视线不可抑制的朦胧起来，柳千千却只是猛地气想憋住七八糟的声音，现在她的表一定狼狈又难堪。

“好吧，”师兄也没迫她，只又叮嘱：“那到时打盆好好敷一敷。”

好奇怪，明明她应是有许多话要对师兄说的，然而此刻她却只是抱着护符趴在案几上，听那隐隐约约属于师兄的呼。

熟悉的嗓音越过重峦叠嶂响在她耳畔，让她忍不住瘪了嘴。

满心期待被扎破，她整个背脊都塌了去，忍不住冷声：“何事？”

“师兄好了吗？还难受吗？着还是醒着？哦对了，掌教大人你带回去的梦盒，三个一，我——”

她几乎是意识屏了一又一的呼，只仿佛屋里的空气都焦灼。

然而柳千千却只抱着护符和符令贴到耳畔，几乎趴在了案上，她小声嘟囔，因为噎说话都有些结：“等……等会……再去找……”

她从未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会过如此这般跌宕起伏的心绪。

柳千千抿着，在半晌的宁静里，听见了一有节律的悠呼。

“……嗯。”

青槐兄扫了他一淡淡：“人家要煲电话粥，你去凑什么闹……”，说罢，对方直接往嘴里了一块龙井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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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从来不会哭声。

“哭了？”师兄的语气很轻，听着还有些虚弱似的，被符令的效果一阻隔，有格外柔的温和。

“千千？”

“殿画”粥？纪之疑惑地眨了眨。

屋外天暗来，落日余晖洒屋，在她面前的案几上变成金的光痕。

像是压上来的最后一稻草，她的泪开始噼里啪啦往掉，克制不住的哭声逐渐变大起来，好像找到什么宣似的，一定要把这两日心密乌云里的雨榨。

可她就是闭着嘴，有些不想开。

仿佛，总觉得，若是早早开始讲这些事，讲一件少一件，说不准这场灵讯就该结束了。

就在她这等到一半时，忽见符令一闪，她忙把符令贴到护符上，会的金缠，两者逐渐化为一，她屏着呼听见了一些细碎的杂音。

这是什么粥？好吃么？

就在她的心悬得老时，听见对面传来一声“柳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