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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犹豫倒真不是因为不愿意以自己这条命去换，只是……她突然想到上一世的自己……

上一世，哪怕她都没有和师兄互明心意，对方的离去都会让她那样难受，还有不久之前，当她觉得师兄即将离开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向师兄承诺过，永远都不会丢他的。

那这样只一味自觉为他好的将他的命换回来，真的是好事吗？她不会是把师兄推向更加痛苦的渊吗？

就在她们谈话的当，那棵金树旁，戚老和掌教大人已经在圣树灵威中撑着护阵向前，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想让她停手，那个“她”看起来似乎是快要昏过去了。

“你是不是在犹豫，如果你死了他活过来，他会不会更痛苦？”

柳千千有些讶然地抬，没想到对方能读懂她的心思。

“这个不用担心，你若是想，我们还附加清除记忆的服务，”红衣女微笑着打了个响指冲她眨眨：“一忘皆空。”

“我们可以删掉所有和你有关的记忆，这样他就能继续无忧无虑地——”

然而话音还未落，坐在对面的少女已经冷淡开：“那我还是选一起赴死吧。”

某位当铺老板瞬间被噎了噎。

“你的无私奉献之就不能维持得久一？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

“我想到师兄有可能对别人也那么好我就受不了，我没那么大方，反正不师兄转世投胎成什么样，我都会再找到他的，脆直接过这一世，去一世好了……”

这语速飞快没有间断的话语已是近乎蛮横无理了，某极为执着的占有来，只可惜说话之人的气势被慢慢带了颤抖哭腔的绵嗓音削弱不少。

少女的圈微微泛起红，握在前的手攥得极，指尖都发白。

真的很像是什么……又倔又可怜的小刺猬。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红衣女摆摆手，在对方讶然抬起尚存泪光的视线里，凌空抓来好几张卷轴来，又有忽然冒来的玉杆笔在纸卷上兀自疯狂书写。

她一面跟着低阅览检查，一面语速飞快同少女解释：“没有那么惨的啦，虽然上次我表现得比较像是装神鬼的黑心商人，但我们还是很贴老主顾的。”

“老主顾？”

少女却是瞬间捕捉到了这么个关键词来。

这还在埋着脑袋检查条款的人掩轻咳两声，拿起一个晶嵌片似的东西到鼻梁上，只从那晶片后抬眸轻轻扫了少女一，又很快重新看回卷轴，漫不经心：“你也不想想，世上哪有没有代价的重生……”

这话倒是真的让柳千千愣了愣。

原来……原来她的重生，也是当了什么吗？可她竟是一印象也没了。

“放心，咱们的生意总是会越越贵的，那个只是小生意，小生意，你没亏很大的。”

所以还是亏了是吧。

不过，柳千千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既然当时她能定决心，那就必定是已经了取舍，而且……她很庆幸自己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是这样，你看看，上次我和你说，你上就剩两样值钱的了，如今项链是已经没了，那就只剩……灵契。”

柳千千忽地抬。

灵契？灵契要怎么当？

“如果你同意，我们会收回灵契，这个现实效果就比较像是……你们的灵契解开了，没系了。”对方说到这又抿了抿托着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已经完笔成文的卷轴，一边低声嘟囔什么“霸王条款字写这么小难怪总是被投诉”之类的话。

只柳千千面前很快同样摆那张卷轴来，对方丹寇红的指甲到了一位置。

“这里，这里写了，这个是解开灵契的副作用，你也知本来灵契是不能够解开的嘛，那我们人工制解的话，就是会有一些副作用，唔……和我刚刚说的类似，会有灵契一方的记忆被清除掉的。”

“不过好是你现在可以选清掉谁的。”红衣女给她名重后又坐回原位，笑：“我猜猜看，你一定还是会选清掉他的对吧。”

柳千千抿，问起这灵契到底有什么价值，为什么值得一当。

“当然有价值了，”对方闻言却是立时咋咋呼呼地争辩起来：“这可是人间真的凝结啊，你不要因为自己有了就‘何不糜’好不好，这个东西很珍贵的，好多人都没有的……”

只对方说到这又摸了摸鼻尖淡淡补充：“不过也是因了你们前世的因果，”

“……月魇留给你的妖灵项链寄存了你当时封锁秘境的意志，如今项链在你的意志之打开，他能重回秘境得到圣树的滋养，复生原也有一丝希望，所以这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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