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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半会急得更了，又拍了拍门：“师兄，到底怎么了？你同我讲讲啊？可是哪里不舒服？”

里也没有动静。

柳千千退开些，脑袋转得飞快，她今早门时恍恍惚惚，忘了带自己的小挎包，也没个趁手的工好撬锁，可她又直觉自己此刻决不能放着师兄不……

抱臂捶着脑袋想了片刻，她眸光忽然到了一旁开了条的窗上。

对啊，她都忘了，她从前不是经常用这个的嘛，还可以翻窗啊。

她刻意轻了手脚，慢慢踱步到窗边，趁着那条往屋里看。

因师兄关了门，窗如今也还掩着大半，房中有些暗。她目光循着窗四转了一圈，竟都没瞧见人，难不成，师兄是了室？

她正想脆将窗撑开些翻去找，忽听右侧传来了一低低的暗哑嗓音。

“……不准来。”

是师兄。

她飞快反应过来，师兄应是了门就没挪地方才对，如今她在窗外，看不见右边那视线死角。

柳千千心念微动，厚着脸：“我……我不去，就……就伸个脑袋来……”，一边说着，她一边脆飞快上手拉开一些窗，探朝那边瞧。

师兄果然就在门后，只他如今是背靠着门抱膝坐在地上，甚至听见她这边开窗的动静，整个人又朝右边转了面背对她。

现在的师兄，连背影都莫名委屈，真仿佛什么缩在墙角的猫猫，柳千千都错觉自己能看见他耷拉来的绒耳朵了。

见状，柳千千自觉心得一塌糊涂。

“师兄……到底什么事啊？”她自然十分听话地不敢翻窗去，于是只尽量撑着轻轻声朝那边问，甚至没察觉自己莫名带了诱哄的语气，“师兄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告诉我的啊，我虽然修为不够，但很愿意替师兄分忧的，再说我——”

“你真的愿意……替我分忧吗？”

嗯？柳千千见师兄有回应，忙积极：“是啊，我愿意啊，师兄你告诉我怎么了嘛，若真是什么麻烦事，我也是可以尽力帮忙什么的……”

“那，你能不能——”不知是因为面对这墙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师兄的嗓音十分艰涩，语气也缓，仿佛说这话要极大力气似的，柳千千意识不断往里抻腰想听得更清楚，只一边动作着，一边听到了师兄后续接上的话。

“——你能不能……换个心仪的人？”

柳千千闻言猛地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便是慌得厉害，开都有些结：“师兄……师兄怎么……这么说？”

师兄这是……知了？她脑海里匆忙反思，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表现得那么“急功近利”才对啊，她每次来找师兄都很谨慎，师兄现在看起来……也不像是在烦她的样，那为何突然说这吓死人的听着像是拒绝的话？

然而她问完，那又是沉默。

师兄好像更难过了。

明明应是形修，比她要不少的人，现在却只背对着她缩在那，仿佛独那个角落笼了团厚厚乌云，在哒哒地雨。

“他又不好……”半晌，对方又低又轻的声音终于再次传过来，听得柳千千又是一愣，“明明还有……还有旁的人……也……也……”

他又不好？

柳千千只听清这几个字，已是意识想要开分辩了。

“怎么会！”她急匆匆启，因为着急都莫名大声起来：“他很好啊，”她不知究竟是师兄总是东想西想看轻自己的坏病又犯了，还是他真的在拒绝她，但无论如何，她听到这话都定是要反驳的。

“他人得好看，修为又很，而且……很温柔，说话也好听……还有……”

还有……最重要的，这可是师兄啊。

哪怕师兄没有这么好看，哪怕师兄修为没有这么，哪怕是师兄待她冷淡的时候，她都依然觉得师兄天第一好。

这想法好像是有些无理，可她觉得师兄就是最好的。

然她反驳的话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缓了去，因为她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起来，当着对方的面这样夸奖，甚至是在好像心照不宣着还没把话彻底说开的时候，着实有些奇怪的让人脸红。

不过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师兄捕捉到的关键好像稍稍偏了偏。

“……修为……很？”

他甚至意识转回来朝她确认，也是此刻，柳千千瞧见了师兄的侧脸。

他的尾还是红，睫漉漉地闪着光，眉心微皱，似是伤心，又像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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