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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相国可是因近日王上的事而来？”

李襄，妖怪普遍貌，她容貌明艳，上朝服为暗，上绣八尾白狐，伴生异火青莲，全一尘不染，毫无褶皱，其格可从中看一丝端倪。

她正襟危坐，如玉树积翠，通清正，:“我担心王上因智，误了社稷，重现当年祸事。”

“他离开过一次，如今却又回来了，这是他第二次来到王了。”

这话里的他是谁，已经不必多说。不怕王上一时，只怕真的上了，北泽第二次回到王，想要他离开没这么容易。

栖自然知她的意思，却弯笑:“李大人觉得王上如何？”

李襄肃然:“王上临危加命，天资异禀，英雄胆魄当世少有，正因此，我才忧心……”

英雄折于温柔乡，明君沉湎。

他端起茶杯，撇着茶沫，:“既然如此，李大人为何不多相信一些王上？王上悟超群，断不会在同一个妖上跌两次。”

这果然是只有青梅竹才能说的话，李襄从里面品了意思:“栖大人可是有了消息？”

栖举杯细品，微弯，对她了个微妙的笑:“李大人，王上早已不是当初的王上了，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到底是聪明妖，李襄立刻懂了，先王早逝，王上自继位以来便矜矜业业，励图治，此次对凌州宣战，北泽只是明面上的噱，真正的用意则是凌州。

想来如今王上只是顺势而为，没想到连她也被骗了过去

得了栖的回复后，李襄心一松，神略缓，抬手举杯也啜饮了一茶，笑:“是我一时糊涂，多谢国师醒。”

栖也笑:“不敢当，相国是关心则，即使没有我，过了几日也会想通。”

*

这是一碗澄清的，散发着甜香气的汤药。

它不是毒药，也不是补药，若要非说是什么药，那可以说它是忘药。

元芷的目光微而暗期待，看着这碗药问:“这当真不会对阿泽的有损？”

御医躬缓缓:“千真万确，于殿没有一伤害。”

元芷看向栖，栖回以肯定的神。

她，定了决心:“好。”

是啊，北泽心里有这么多东西比她还重要，家族，凌州，权势……这样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喜上她？

所以，舍弃掉这些吧！

用她的思想重铸他的思想，用她的意浇他的意，他会成为一张无暇的白纸，让她可以在上面涂抹属于自己的颜。

让他完完全全属于她！

她抿，了个微小的，满意的笑。

栖捧着茶杯轻抿，看见她得偿所愿的笑，也微微笑了。

忘记一切的北泽与傀儡有什么区别，没有与她在一起时的经历，又有什么能引到她呢？

一句空壳而已。

她会慢慢厌倦，不再执着去的。

留在她边的，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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