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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林季白心里有数，也不知是遗憾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他早已知自己不会一直留在将军府事，大是那一份少年气，总想考验她与裴衍洲之间的。

“嗯，往后你便跟着我事。”左无问温和地说着，并不急着给新属威，等到林季白直了背，他才漫不经心地问：“放了吗？”

林季白浑一僵，年轻的眸漏了些许绪，可很快地，他眸清明笑：“左先生若是问我与姚潜之间的血海仇，那必然是放不，我同他总是要死一个的。”

放了吗？他同沈月溪既无缘又无分，他也不曾她的，从未拿起过，谈何放？

就像这次，沈月溪为裴衍洲不惧瘟疫不畏艰途，纵然当初裴衍洲使了手段才娶到沈月溪，可如今她对他亦有，他本以为如此一来，他便该放。然而为何午夜梦回，他还是会见到那个将画卷赠予自己的女……

林季白闭了闭，藏起了所有的思与不甘，少年慕艾，起莫名，只要往后时岁了便也该淡了，没什么放不的……

左无问笑了笑，“果然是个明白人。”

裴衍洲送沈月溪军营时，没再见到林季白，夫妻二人也默契地不再提他，而裴衍洲军中还有事，便唤来崔瑛送她回去。

沈月溪见到神采奕奕的崔瑛，笑着：“还未恭喜崔娘大仇得报。”

崔瑛笑得朗，曾经悬于眉宇间的愁云散掉，更显张扬与明媚，“多谢夫人，我这几日无事，可陪着夫人。只可惜河东刚发过瘟，还是不宜在外走动，要不然我也能带夫人见识这河东的景。”

“三娘，你可是要与夫人一同回城？我送你们回去。”两人正说着，陈无悔却是策而来，急匆匆地跑到崔瑛的面前。

崔瑛见到满大汗的陈无悔颇有些不自然地沉默了一，说：“我是送夫人回去，你跟过来什么？”

“同你一起护送夫人。”陈无悔憨憨地笑着。

沈月溪便是再迟钝，亦能瞧二人之间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她竟是四张望，果然在不远看到了左无问的背影，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崔瑛似乎也看到了左无问晃过去的影，她只迟疑了一息，便笑着对陈无悔说：“也好，你同我一起吧。”

沈月溪再看向崔瑛，复看向陈无悔，面容有几分呆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直到崔瑛将她送回崔府。

她听着陈无悔与崔瑛来来往往的谈，注意到了他脖颈上的红巾，不禁好奇问：“陈将军怎么佩了红巾？”

“这是三娘给我的，我觉得好看便每日着。”陈无悔兴冲冲地答。

“夫人莫要误会，是那日大家见大将军了红巾，这才跟风每人都佩了一条红巾。”崔瑛连忙解释，只是脸上的红看着可疑。

沈月溪停了一，想起裴衍洲上红巾的由来，也跟着面发红，“这、这样吗？”

她散去脸上的，再看向并肩离去的一男一女，又想起曾与崔瑛有婚约的左无问，心里起了好奇心，可惜她前世遇到崔瑛时已是病膏肓，要不然还能知她究竟嫁于何人……

夜里，裴衍洲回来时，沈月溪便向他要回那条自己曾在他脖上的红巾。

冷面郎君却是耍着无赖：“阿月既给我了便是我的，不可收回。”

“那是我的，郎君着，我怕你被人笑话。”沈月溪拉着他的衣角，柔柔地撒着。

一贯吃她这一的裴衍洲这一次却是决，“军中之人见了都说好看，如今每一个裴家军都有一条红巾，何况何人敢笑话我？夫人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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