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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一怔，好像某弦被拨了一。

故意？

白泽会是故意的……

青羽送走芃珺后，碧霄还在想着事。

殿里珠光夜明，玉案上还摆着刚才三人没喝完的灵酿。

碧霄支肘伏在玉榻旁微微神，一青丝垂落来，珠帘半掩半映，让她腰肢看起来脆弱易折。

丽的事总是容易给人脆弱易碎的错觉。

可青羽知，她家娘娘绝不是外表看起来那般柔弱。

帝君是怎么忍心，怎么得，让娘娘伤心的事？

“对了娘娘，三日后便是百君夜宴，属让人准备准备吧。 “

十二月初一，是一年一度的天官夜宴，作为天帝天后，白泽和碧霄每年都会共同席。

这已经是个惯例。

碧霄这才想起这茬，这些天她神思恍惚，什么事老走神，要不是青羽提起，险些把天官夜宴给忘了。

“还是照往年规制办吧。这事给你，我放心。“碧霄对青羽。

“哎，行。”

天官夜宴年年都举办，青羽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三日后，天官夜宴如期举行。

天八十一神各主神君皆来到凌霄殿赴宴，主殿千灯齐，仙侍游走，闹非凡。

尽碧霄和白泽两人闹了不愉快，但她在对待这些事时从来都是分得清主次的。

夜幕降临，碧霄带着青羽还有几名随行仙侍前往凌霄大殿。

过往行来，遇见的仙官纷纷过来向碧霄行礼。

碧霄笑着一一回应。

走至大殿中央，碧霄视线与正坐上首的白泽迎面撞上，两人都没什么太大表，甚至在外人看来，本看不他们两个此时此刻正在冷战。

但簇拥在一群年轻仙君当中享受溢之词的洛英却一看了不对劲。

真正相的两个人，不应该是这般冷淡的。

碧霄目不斜视拾阶而上，走到白泽右侧的位置坐。

她贵，端庄，仪态万方，嘴角着得微笑。在座每个神君都敬她、重她，像供一尊神像般供着她。

碧霄看着大殿推杯盏有说有笑的天官百君，突然觉坐在上首的自己就像个木偶，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有一副。

白泽余光淡淡扫她一，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今天是天官夜宴，你有什么不满对着我来，别甩脸给大家看。”

“？？？”

碧霄不可置信转，盯着白泽：“……”

她什么时候甩脸给大家看了？

若是她要甩脸，还用得着这般装扮盛装席今晚的宴会吗？

直接不来岂不是更好！

碧霄看着白泽薄抿的脸，没忍住从鼻尖里嗤了一声，她觉得好可笑。

白泽皱了皱眉心，薄绷得更直了。

大殿中有几个准备上来给帝后敬酒的年轻神君，发现两人似乎气氛有不对劲，站在原地迟疑半晌未敢上前。

碧霄端起面前的玉樽抿了一，很快恢复了优雅得的微笑。

神官们见状，便三三两两走上前来，向帝后敬酒。

碧霄心烦闷至极，便来者不拒，但凡是天官们敬的酒，她都喝了。

白泽中途看了她好几，但什么也没说。

碧霄很快有些醉了，手肘支着脸颊靠在案前，嘴角挂着没有意义的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酒。

“你醉了，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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