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驯服(1/6)

温带海洋气候决定了敦的天气再冷也不可能到雪的地步，特别是今天是个难得的清朗天气。任唯坐在木质的梯上，看着挂在墙上的画。这里是三楼，原本是间休息室，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展厅，只是现在展览的容略显寒酸，只有四幅画而已。第一幅是当初她和原桀在岛上画的那副海景，最后一幅就是她前几天完成的画。任唯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画上，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觉。

“叩叩。”

简短的两声敲门的声音之后，还没等她回应，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明显来人只是被敲门当了一提示。这个时候，除了早已约定好的令夷以外，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令夷今天穿着衬衫和甲，衬衫第一二颗纽扣没有系上，任唯隐隐约约看到了他的脖上来了黑的……项圈？

令夷逐渐走近，因为任唯还待在梯上，他变成了难得仰视着她的样。任唯仔细看了一他的脖颈，果然是黑的项圈，项圈看起来比较厚，有着金属的光泽。令夷走到距离梯还有两步的时候就停了来，抬看着她，让任唯更加看清了那个项圈。她伸手指了自己的脖颈，略微犹豫还是问了来：“这是什么？”

令夷的神无比平静，回答：“电击项圈，可以检测我的心和脑电波，超过阈值会释放电让我失去行动能力。”

任唯微微叹气：“我一直以为你可以控制住自己。”

“但我不可能冒险，他们也不能。”令夷边勾了一个冷漠的笑容，“我刚才门的时候已经给门上了锁。”这样的话语，无疑是在赤地告诉任唯，他到底有多么危险。除了第一次见面，任唯的意识中，似乎再也没见到他这样表攻击的一面。她没在这个问题是多纠结，而是转看向了自己挂在墙上的画，说：“我的导师告诉我，我已经通过了测试，你知他对我的评语是什么吗？”

令夷看着她的侧颜，有一瞬间的恍神，但是还是听清楚了她的问句，他对于艺术并不通，只得猜测：“他赞赏了你的天赋？”

“不。”任唯抬手抚摸着面前的画框，“他说我可以成为一个杰的画家，但是永远也成不了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任唯的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难以抹去的遗憾，“令夷，你从我的画里可以看到什么？”

令夷的目光从墙上的四幅画一一过，最后落到了任唯面前的那副画上，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的是任唯面对着那副最为烈大胆的画作，但是她的手指落在画框上，却像是隔着什么东西，再也无法。

“导师说，他看到的是驯服。”任唯收回手，垂眸看着似乎没什么表的令夷，并没有在意他的回答，继续说着自己想要告诉他的一切，“伟大的艺术诞生于伟大的痛苦之中。而我，却选择忘却那些痛苦的痕迹，被安宁所驯服，我放弃了我的天赋。”

黑的眸中似乎有光闪过，很快又消失。令夷地抿着，随意垂的手指却在发抖。他已经无法言语，他的心里很清楚，当这一切从她嘴里说来的时候，早已成为定局，没有人再有改变的机会。他知自己对于这个消息是什么样的觉，遗憾、惋惜，却也不能忽视心中那隐秘的窃喜。他知自己是个多么卑劣的人，所以才可能对于永远坦然立于光之的她那么迷恋而疯狂。

“令夷，这是我要付的代价。”任唯说，“你也一样，需要付代价。”

“接受你的后吗？”令夷开时，声音中是毫无掩饰的沙哑和嘲讽，“如果我不能接受呢？”

任唯微微睁大了睛，直面令夷的真实让她觉到了不适，但是这也是必经之路。她想了一会儿，心平气和地说：“那么我只会不断地要求你去接受。我并不想你离开我。”

“你学会了很多东西。”令夷恢复了些许正常，中有些绯红，“其实你已经清楚，我只会对你妥协。”

“对。”任唯脆的了，“所以我告诉了你我支付的代价。你们的妥协，是让我你们的世界必须要支付的代价。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我获得自己想要的回报。”

令夷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中的红更加重，半响后，他忽然笑了：“你记得当初在飞机上，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

杀意和意并存，是因为什么？任唯的记并不差，她回想起来那个被回避的问题。她一愣，低看着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令夷，他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猛兽，岌岌可危地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那威慑力。她的心中并不是真的冷到毫无觉，只是……矛盾必须要解决，对于她而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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