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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建筑里发生的事，在“那东西”的潜意识里都有记录。我站在这儿，祂的所有记忆基本与我共享——新神们把纯粹的能量输给任何这个世界的生，都会换来生的毁灭和分解。

洛基这是不要命了吗！

“别急，别急。”

他摆了摆手：“所以我说，听我讲完嘛，妮可。你忘了金苹果吗？”

我愣了愣。

“金苹果可以让旧神恢复到最原初的状态，”他说，“不是返老还童，不是转世重生，嗯……用现在行的话来说，就是清除掉旧神上的所有debuff。这样，你懂了吧？只要你先恢复金苹果树，不论我会因为力量承担什么后果，都可以用金苹果的功效抵消。”

我当然懂了。

所以他才故意捣毁金苹果树，并且撺掇伊登把树苗移植到埃尔帕索来。

奥丁说，这是二十年前的事。

意思就是洛基在二十年前，新神刚刚展开拉撒路计划的时候，他很可能就已经计划好这一切。

但是……

“如果我没生，”我问，“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没生，事就更容易了。”

洛基很是无奈地解释：“我把BB偷过来，不是更简单吗？”

所以说，是我的生反而还拖延了他的计划。

假设当年费尔南所没有杀死研究人员，并且制造储存爆炸，新神在当年顺利研发可以转移力量的“胎儿”……恐怕洛基要去偷东西了。

拉撒路计划失败后，这十几年来，洛基有没有在里面掺和、添油加醋，让事的发展更合乎他的计划？这我不清楚。

我清楚的是，在搞事这方面，他确实很有一。

洛基仍然在劝我：“你可以先与‘那东西’合二为一，而后恢复金苹果树——有了金苹果，阿瑞斯也能恢复神智，到时候你把力量给我，与你的父亲阖家团圆，难这不是你想要的那合家HappyEnding？”

所以金苹果是关键。

听洛基的意思，它可以抵消旧神上的所有Debuff，不论是怎样的负面效果都能扫清，并且把正面效果保留来。

“怎么样，妮可，你想怎么选？”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选第四条路。”

在洛基错愕的神，我了气，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一直站在原地的“那东西”。

谢宙斯，有这么一个非常不靠谱的爷爷，一个极其浅显但是有用的理早已牢牢地刻在了我的脑里。

那就是，不要相信任何旧神，不要依赖他们，不要听从他们的意见。

我能解决的事，就要我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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