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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见面，何意看她的表竟然如此平淡，平淡到像是在看陌生人。

贺晏臻回信息是半小时之后。他回：是的。

梁老师几乎立刻追问：他是不是对当年的事还有怨气?

这个我不能替他给回答。贺晏臻，但以我的了解，答案应该是否定的。比起怨你，何意现在，更可能是拿你当无关要的陌生人。

梁老师：

何意在信里说过，他在不同地区见到了不同的阶层划分的标准，这个国家的上等人，去了他国可能是二等公民。此地被歧视的人，换一个地方又会成为在上的优越者。

这阶层分化跟社会财富有关，他无意研究社会学，也不打算改变别人的认知。但他自己完全可以一个独立、清醒、有自己观念和标准的人。所以那些曾仰望的和在上的有钱有权者，在他里，都是毫无关系的过客。

也正因此，贺晏臻不再担心如何修复何意和梁老师之间的关系。他只专心于自己的事业。

见一年又过，贺晏臻在刑辩所成绩斐然，主任欣赏他的专业技能和过人的胆气，又将投简历的律师名单给他看，让他从中挑选一位助理。

贺晏臻在其中看到了熟人。

他约对方见面。

邹律师盛装席，这次见面已有几分意气风发。

贺晏臻单刀直，肃然：邹律师，以你如今的位置，槽到我们所完全没有必要。

邹律师摇：你当年的位置比我很多，为什么你可以?

贺晏臻：刑辩是我的理想。

是吗邹律师顿了顿，随后鼓足勇气，定，但贺律师，你也是我的理想。

贺晏臻安静地看着他。

邹律师言辞恳切，语气却近乎卑微：你知，我一直很喜很仰慕你。如果可以，请让我站在你的边，我可以为你放弃任何东西。

餐厅的灯光亮如白昼，使得双方的表都无所遁形。

邹律师望着贺晏臻。可他最终也没从对方脸上得到什么回应。

纯粹无私，愿意为牺牲一切的固然好，但它并不是唯一的好。贺晏臻过了许久，才叹了气，我跟何意之间不会介任何人。我知你现在肯定不能理解。我只能祝福你，希望你能找到对的人，去奉献你的牺牲和。

邹律师的确不解：你跟何意分开这么久，你一儿都没意见?你都不想他不怨他?

贺晏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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