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地(1/1)

此时，面已经变得十分开阔，已不似方才的峡谷。两岸屋宇林立，低错落，不少酒家和餐馆已然亮起了灯，似乎跟城里一样繁华。

“这难是渝？”沉泽霖自语。

合忽地想起了什么，就往船首的方向眺望，只见远是两条的汇合之，他们脚的正准备与另一条更宽阔的江相。

她这才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何清泓说的那句：“这一条是江，那一条是渝。咱们渝州城就因渝得名。”

原来是这里。

合心中只这了结界居然便是“小川大江”，便靠在沉泽霖的怀里，欣赏起这落日的晚霞。

不知什么时候，面上开始闹了起来，一条条船“扭动”着“躯”，从他们边驶过，有红的，有粉的。船里灯火摇曳，时明时暗，里面不时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声，气氛十分暧昧。

岸上就是一排排秦楼楚馆，里面早已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这天才刚刚暗，就已经有不少狎客醉倒在温柔乡里了。

合一看居然是这样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她斜着睛偷偷去瞧沉泽霖的脸，但却并没有瞧什么变化。

于是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不是特别像书中的‘秦淮河畔’？”沉泽霖反问。

“嗯？”

合一愣，没想到他是这样化解尴尬的，只好低胆怯地问：“是烟之地吗？”

沉泽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作了一首诗曰：

画舫风摇千里波，

岸灯胭脂。

秦淮河畔金粉地，

楼台烟雨江南客。

合听后，不禁问：“江南客都喜金粉地的胭脂吗？”

“自古众多文人士大夫都是如此。”

“那……沉郎你呢？”

“我既不是文人也不是士大夫，无功名也无官途，只跟着爹爹在商场上讨生活罢了。”

合觉得他过于自谦，便夸：“怎会？沉郎才八斗，远胜过那些沽名钓誉之徒和欺世盗名之辈。”

“只要清洛你欣赏我就够了，有无名和誉都不重要。”

她瞧他说得云淡风轻的样，似乎他没有经历过名利场的浸泡却早已经看透了这人间的污浊。

合一直没有问他为何不去考功名，以他的资质和才华，功名利禄应该是唾手可得的。

世人皆是追名逐利，可他明明有实力却放弃，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才能拒绝名利的诱惑。

想到这里，合便觉着沉泽霖是超凡脱俗的，也许那关于“清白”的看法，他会和天的男有所不同。

于是乎，抱着这样的希冀，她小心翼翼地张了：“沉郎……你说这烟女是不是都不是‘清白’的了……”

沉泽霖思考了片刻，：“也有雅，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清白也许只能维持一时，所以清白的就比较难得。”

合听后，心中的希冀开始现了裂痕，她地攥着拳，缓缓地：“所以，清白……真的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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