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八折打牌(2/2)

还在胡思想，就被萧师生生到椅上，面对着白桌布和成堆的竹麻将。哥哥是她的上家，另外两家或许也是师，她不认得。

榻上的小几摆着几碟心和一杯清茶，早已凉掉了，想是萧师放过来的。还在懵然，只见萧师绕过围屏，十分欣喜地笑：“阿娴，你醒了，太好了！正愁找不到人帮我两圈，快来帮帮我。”

“阿娴，快来！”萧师回叫她，座中三人包括哥哥，都短暂向她看来，而后又继续他们的谈笑。

手提包里拿手表来看一看也不能。

萧师在一张桌旁站定，她顺着看过去，猝不及防，看到哥哥坐在那里。大厅里这么多人，却像有聚光灯，打在他的俊面目上，神采风，如梦似幻。他穿着一件蓝灰的括正装，白衬衣，系着酒红领带，对座中人一边说一边笑——他笑完后常会保持齿一阵，才慢慢收回去，孩似真诚开心。

那边吃饭的几张大圆桌也已经改成了许多麻将桌，坐满了人。沙发上空空的。她陡然失掉了那张小毯，上有些发冷，脑因这浅浅的小盹而发闷发沉。她几乎忘却萧师要带她去什么了，只是木然跟着。

“阿良，看新闻说你在拍电影，是告假赶来的么？”坐在他对面的那位笑着问。

“阿娴！”萧师看她站着不动，过来牵她，笑着问：“怎么不过来呀？只两圈，我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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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周围太嘈杂，他倾侧耳向谈话者，认真听完，又坐了回来，一边摇一边慢慢说着什么。

她目不斜视，伸手机械地在桌上抹着，时而会碰到他的手。再亲密的事他们已有过，不知为何今天被他的手一碰，却心如惊。是的，相比于哥哥可怜她，她更希望他像现在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

“来来来，一起洗牌。”坐在她对面的那位，笑着招呼。

她被拖着过去，像本没有准备好任何台词和动作，就被推上舞台一样茫然。也不知此时此刻是梦还是真的，甚至不知到底有没有同哥哥去洛杉矶生活过。

“哦。”她起榻，发现上还盖着一张小毯，迭好放到一边，才跟着师往外面走。

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对她微笑，“阿娴，哥哥在这里，不打声招呼么？”

“什么事，看女朋友啊？”

“和导演商量，把我所有的戏份在两个月集中拍完了。不止因为师父的寿宴，回香港还有别的事。”他说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