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2)

不洗了，再洗也一样没看。

来到卫生间，洗脸之前江看了镜中的自己，四个字，不堪目。

“床都了。”

昨晚回来他绪太糟糕了，以至于里什么都没有，他本不清楚秦耀铭什么时候放了这个东西——

“……”

他故作冷地拿过巾叫秦耀铭来床上躺会儿，别忙和了，边说边严丝合地将脸封住，往床溜，打算逃之夭夭。

用巾好歹了，他往门走，柜上有一个小方盒，小到那个尺寸一看就走不动步了，江怔怔地站在那里。

噗地一声，对方笑了，捂着脸全笑得直抖：“瞧你那睛，大兔似的，宝宝你好可。”

他啪啪地往脸上泼，就听到秦耀铭在外面跟他喊：“我睡一会儿，饿了你自己先吃，要没事看看门鞋柜上的东西合不合适，明天我妈找我，你跟我一起去，把它上。”

在又问过一遍时，已经沉得支持不住了，不过在外面传来响动的那一刻秦耀铭又挣扎着抬了抬，他看到男孩走来，无名指上有什么东西很亮地闪过去，成为这个半拉窗帘，洒满轻浅日光房中最耀的一光芒。

江把乎乎的巾搭到侧，把脸转向外面，从秦耀铭的角度看，只有一脑袋发，白净的脖，和那一隻红透了的耳朵。

卧室门开着，这次秦耀铭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鼻音，一困倦之极昏昏睡的觉：“尺寸合适么？”

“又不是没看见，”秦耀铭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说：“哭成那样很难记不住，你遮也白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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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伸手，也没动，就那么愣着。

“哦。”江恹恹地一答。

巾狠狠往床柜上一摔，江床。

秦耀铭噙着笑，一掌拍在江上。

江一不敢抬脖，被泪浸泡过的脸又又，可他现在本觉不到，只有烈的烧灼，整张脸都快死人了。

旁边有很重的压坠，床颠簸着，貌似秦耀铭上来了，江加快动作，突然间他被拦腰一抱，跌回床的同时手忙脚地抓过枕往脑袋上捂。

到大他就不知哭是什么，也是碰到命里的肋，在秦耀铭上泪成河。

见这人捧着巾过来，江把脸急火火地埋床，只窄窄的一条去看，快速把手里的冰袋去跟秦耀铭换，秦耀铭刚才说要让他脸，于是带着冒气的巾回来了。

对于昨夜自己失控般的吵嚷和痛哭，江一丁也不能回忆，想起来就一一的疙瘩，想都不能想这人却直白地挂在嘴边，江怒火中烧，蹭地一转过脸。